陸傾之果然隨後就到了,他從外面走進來,笑著招呼道:“時溪姑娘、驀公子!”
時溪也禮貌笑道:“少城主。”
陸傾之走到位置上坐下:“就像之前那樣叫我就行,我聽你叫我少城主倒還覺得生疏了。”
幾人寒暄幾句後,時溪問到了主題:“陸公子邀請我們來貴府,不知何意?”
陸傾之沉吟片刻,道:“城內發生的事想必兩位略有所聞,我思前想後,覺著那來緣客棧不夠安全。想接兩位來府上做客幾天,直到兩位安全再送你們離開。”
時溪看了一眼驀闌,又看向陸傾之,笑道:“難為陸公子這樣的關頭還為我們著想,不過,只因為這件事嗎?”
“就知道瞞不過時溪姑娘,不過……”陸傾之看向驀闌,有些為難道,“在下希望能與時溪姑娘單獨聊聊。”
驀闌蹙眉。
時溪回道:“有什麼事直說無妨,不必如此。”
陸傾之想了想,面露為難道:“其實,請兩位來,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她就知道這次不是叫他們來喝一杯茶水這麼簡單的。時溪道:“但說無妨。”
陸傾之勉為其難道:“在下最近需要一名身手了得、武藝高強的幫手來護衛我的安全,思前想後,沒有能比驀公子更厲害的人了。驀公子同我出去辦事,時溪姑娘便待在陸府作客,待事情辦完我再親自送兩位出城。”
陸傾之一邊說著,門外便多了兩排侍衛守在門前。
時溪和驀闌對視一眼。
陸傾之話裡的意思就是她作為人質待在陸府,條件就是驀闌要做陸傾之的保鏢,等事情辦完了他才會送他們出城。
“陸公子這份‘好心’看樣子是想讓驀闌在刀尖上踩呢。”時溪不怒反笑,“如果我和驀闌不願意呢?那陸公子就算是想攔,恐怕這點人也攔不住呢。”
驀闌雖然不作聲,然而周身的傲人的氣場令人不敢忽視。
“我自然是知道這些人不足以令兩位留下的。”陸傾之話鋒一轉,“不過,若只有這點籌碼,我也不至於如此自信地邀請兩位進陸府了。”
那是什麼讓陸傾之這麼自信?底氣十足地說出這般話來?
時溪來了興趣:“哦?”
陸傾之也不著急,抿了一口茶,慢條斯理道:“若是驀公子不配合的話,時溪姑娘恐怕也會患上這個怪病了。”
驀闌冷聲道:“你說什麼?”
雖然平日裡都是時溪說話比較多,但是陸傾之從來不敢小瞧驀闌,驀闌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時溪回想了一下,她從來緣客棧出來,可沒有接觸到任何人,除了……
茶水……
時溪恍然道:“剛剛那個丫鬟!”
所以那個丫鬟摔的那一跤並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如此,目的就是碰到她。
“正如時溪姑娘所想,剛剛那個丫鬟已經染病了。所以……”陸傾之的語氣裡竟有了一絲作為少城主的狠厲,“驀公子別無選擇,不是嗎?”
驀闌一臉陰沉地看著陸傾之。
“原來守諾城的少城主竟然是如此忘恩負義之人啊。”不難聽出,時溪語氣裡帶著一些挖苦。陸傾之算是給她上了一課。
陸傾之無奈地嘆了嘆氣。
他也不想如此,雖然平時會陪著悅之玩鬧,但他從沒忘記過:他是守諾城的少城主。
時溪卻道:“讓驀闌當你的幫手也不是沒有問題,不過,我也要和你們同行。”
驀闌:“……”
陸傾之:“不行!”
陸傾之的反對倒是令她有些驚訝,她繼續道:“少城主不用擔心,我不會跑,城門都關了我也跑不了的。更何況,我同你們一起,說不定能更快解決。”
驀闌和陸傾之的神色並沒有鬆動。
時溪補充道:“我可沒有坐以待斃的習慣。”
驀闌看向時溪:“好。”
陸傾之稍顯慌張,很快又鎮定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攔你們。不過事情緊迫,我們過會就要出發。”
病情緊迫,不難理解。
街道
陸傾之戴上了盔甲,少了些公子哥的玩性,多了幾分像模像樣的威武。
時溪和驀闌與他並行,後面跟著一列侍衛。
陸傾之看著蕭條的街道,心裡都還來不及感慨,就先往回春醫館走去。
陸傾之和時溪驀闌一踏進醫館,正在藥櫃的小桐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