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共同將花燈放進悠悠的河水裡……
河面,數不計數的、各式各樣花型的花燈,在河面慢慢悠悠地隨著河水飄蕩,遠遠望去,就像是數不盡的月亮不小心喝醉掉進河裡。
每一個花燈都承載了一個美好的心願,造就了這一片燦爛星河。
這般景色要在高處觀望,只怕美得令人心醉吧。
時溪和君臨雲兩人將已經寫好的字的花燈放進河裡,時溪看著花燈慢慢飄遠,轉頭就看見君臨雲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嗯?”時溪歪頭道。
君臨雲伸手牽住她,溫聲道:“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時溪的手被君臨雲的手包裹住,他的手掌十分溫暖,也很讓人心安。
君臨雲溫聲道:“閉上眼睛。”
“又來這招。”
話雖如此,時溪還是乖乖閉上了眼睛。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她和君臨雲待在守諾城中心地帶最高的閣樓屋頂,低頭望去,無數的花燈在河面……壯觀至極。
“剛剛就在想這條河要是在高處觀賞,一定美極了,像是燦爛星河落進河裡。”時溪又補充道,“當然這些花燈看起來比星星亮多了。”
“你喜歡就好。”君臨雲手裡變出了一桃枝,喚道,“阿溪——”
時溪轉過頭來看向他,注意到他手裡的一枝桃花,她眼裡含著笑,“道長,你知不知道在花夕節送姑娘花的話代表著什麼?”
君臨雲在這一枝中折下一小朵,戴在時溪的頭上。
“正因為知道。”
花夕節互換桃花枝的人將會成為伴侶。
時溪的眸光流轉,她從君臨雲的眼裡看到了她的倒影。
花街外面
陸傾之拉住陸悅之,道:“悅之,你要去哪?”
陸悅之抽噎著:“總比在這裡丟人好!”
“那個姓驀的是不是欺負你了,等著,我找人敲他悶棍去!”陸傾之說著就擼了擼衣袖,一副要去幹架的仗勢。
陸悅之忙拉住陸傾之,道:“別別別——總不能因為他不喜歡我就要遭此禍吧?”
陸傾之看著她哭得紅紅的眼睛,哄道:“好啦,我就知道我家的陸女俠善解人意,別難過了,哥帶你去放花燈。”
“我不想放花燈,年年都放,有什麼好放的。”陸悅之抹掉眼淚,“我要喝菊花酒。”
陸傾之摸了摸她的頭:“行,不過要是喝酒的話,得在家裡喝才行。”
“反正我不想逛花街了,每年都會有的,我們明年再來逛吧。我現在只想喝酒!喝酒!”陸悅之拉著陸傾之的袖子,“不是菊花酒不要緊,竹葉青、荷花蕊也好啊。是酒就行。”
“行行行,都依你,那我們先回去吧。”
陸府
陸悅之和陸傾之坐在花園亭子裡,桌子上歪歪斜斜擺著幾壇酒罈子,花園裡也盛開著海棠。
陸悅之又喝完一杯,然後抱起一個喝空的酒罈子,哭道:“嗚啊——驀大哥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到底是哪裡不好?”
陸傾之走過去,將空酒罈從她手裡摳出來,道:“好,你哪裡都好,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
陸悅之仍是哭嚥著:“可是驀大哥不喜歡我……我會跳舞,跳舞……對,跳舞!我跳給你看!”
說完她提著裙子踉踉蹌蹌往亭子外的空地走去,然後自顧自地轉起了圈圈,裙襬也隨著旋轉而飄動。
“好!跳得好!跳得真好!”陸傾之似乎也有些醉了,兩隻手不斷鼓掌,“此舞只應天上有!”
“唔——好暈——”陸悅之停止了轉圈,暈頭轉向地走來走去,然後倒了下去。
這下陸傾之驚醒了,立馬朝陸悅之跑過去,將她抱起來:“悅之,你、你醉了,我、我送你去休息。”
陸傾之將她抱起,迷迷糊糊的她順勢伸手攬住他的脖子。
陸傾之身子一僵,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少城主。”陸悅之房裡的丫鬟行禮。
陸傾之直接抱著她走進去,正要將陸悅之放到床上,卻聽見她迷迷糊糊的聲音。
“驀大哥——”
陸傾之心頭一涼,將她放下後往門外走去。
他在在門口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她,對房間裡的丫鬟吩咐道:“好好照顧小姐。”說完便離開了。
陸傾之出了陸府,直奔流芳樓。
“喲~少城主!可算見著您了!”老鴇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