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主!”
另一劍奔著她的脖頸處來,時溪將手裡的銀匕首——銀霄對著那劍一甩,兩劍相碰,互相彈開了。
時溪傳語道:“給我忍住。”
時溪抬頭,看著面前離她很近的兩劍。
躲不過了!
時溪垂頭閉眼,伸出右手將懷裡的小驀闌按住,胳膊擋在他的身前。
下一秒,時溪抬起的右手被生生刺穿,腿上也中了一劍,她忽的失去重心,單膝跪在了地上,殷紅的血從傷口處不斷地湧出來。
時溪皺著眉抬頭,無視一左一右抵在她頸肩的兩把劍。
只見懷裡的小驀闌對應的位置也流出鮮血。
少年眼睜睜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呆愣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那道淺淺的血痕,看著手指上微末的血紅。
他和她的血,都是紅色的。
驅魔師其中一人走到少年的身前,拱手道:“少爺,你沒事吧?我們遠遠瞧見那魔女竟對你下狠手!現今妖魔已收,少爺也同我們回去吧。”
被稱為少爺的少年有些懨懨地點頭,便不再理會他,起身聚息御劍飛去。
另一邊
好冷。
善仲打了個哆嗦,緩緩睜開眼睛,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頭,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覺得頭痛。身上的傷也無法癒合,而且,發現他現在像牲畜一樣被關在一個籠子裡……
這籠子裡被關的只是他一人。
阿醜呢?!
而這裡,幾十個籠子並列擺放,每一個籠子裡都關著一隻魔,有的是人形,有獸型的。
一會後,善仲看著手上滿滿的傷痕,可算是知道了為什麼他們不跑了。籠子設有專門對付妖魔的禁制,根本無法突破。
沒想到,沒有了魔丹的他觸碰後尚且如此,更不必談那些魔丹健在的魔族了。
善仲旁邊籠子裡的一個狐狸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道:“別費力氣了,要能出去我們早就出去了。”
善仲往狐狸的方向湊了湊,就要碰到籠子鐵欄的時候下意識又退一步,急忙問道:“這位狐狸大哥,你有沒有看見和我一同被關進來的那個嬰兒?”
“嬰兒?!”
“孩子?!”
善仲這話令這群魔陷入了詭異的沉寂,直到一聲咒罵聲響起,他們開始紛紛躁動起來,有的女妖邊抹著眼淚邊咒罵捉妖師。罵的罵、哭的哭、也有的已經麻木了不為所動。
他們的反應令善仲心頭一涼。
只見那隻狐狸道:“你不會真的不知道來這裡的魔嬰是何下場吧?”
“……”善仲坐下,煩躁地抓抓頭髮,唉,這下子如何向安以軒交代啊!
說起來,也不知道安以軒怎麼樣了,安以軒會不會發現他和阿醜不見了啊?會不會來找他們?
安以軒還是不要來找他們了,安以軒一個凡人,不會法力,來了也是送死。還有阿醜……他得想個辦法,不然小傢伙只有死路一條了。
一炷香過去了,善仲還以剛才的姿勢坐著思考。
半個時辰過去了,善仲動了動,但還是不知道怎麼辦。
善仲發著呆,看見有人開門,幾個驅魔師走進來,而被關押的魔群像被刺激了一樣,開始躁動起來。
“你們這群天殺的死道士!你們把我的孩子還來!”
“遲早有一天我要扒了你們的皮來祭我孩兒!”
將近一半的魔不停地咒罵著往他們身邊路過的那幾名驅魔師,另外的那些魔則默不作聲,只是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麼那這幾個人早就死無全屍了!
這幾人起先毫不在意,漸漸有些惱羞成怒,其中一人手一揮,數張雷電符飛向各個籠子,貼在籠子上。
“啟。”
只聽見滋啦滋啦的聲音越來越大,雷電打在所有籠子裡的妖身上,無一倖免。
滋啦滋啦聲音一過,善仲搖搖晃晃地,強撐著不倒。
“聽聞王少爺毫無天資,如同廢材,真的沒想到王少竟然弱到這個地步!一個小小的魔都收服不了!”
“可惜了那上等的斬魔箭——流雲,居然給他了。”
“誰叫人家命好,是王家唯一的子嗣。”
“這句話可別讓少爺知道,不然有你好受的。”
“切,不過就是仗著家主肆意妄為的毛小子,你看到沒,今天收那隻女魔時那王少直接傻眼了,小小場面都接受不了,日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