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妨說說看。”
翌日
陸傾之將時溪和驀闌叫到一起吃早餐。
驀闌剛坐下,時溪就來了,她自然而然在陸傾之對面坐下,看著桌子上的粥和包子,玩似的笑道:“看來城主府這回吐了不少血啊。”
她還記得陸傾之第一次請他們吃飯的時候,可是包樓了呢。而且連著後面幾天遊玩的開銷,陸傾之都十分捨得。沒想到大手腳的陸傾之居然也學會節儉了。
陸傾之長嘆一聲,原本透著少年朝氣的眉宇間卻露出愁態:“兩位見諒,簡單吃些,最近的錢用在病者每日的吃食和藥上去了。”
“不止如此吧?”時溪舀了一勺粥喝下。花錢的地方應該還多著。
“再加上不乏一些貧苦之人,無法勞作就沒有收入,放任下去的話還沒有被病魔打倒就要先餓死了。而且在這種危難情況下,堅持當值的那部分人的俸祿也得翻倍。”陸傾之犯難道,“還有很多地方都得用錢,這段時間府上都一切從簡了。”
驀闌神色冷淡,似乎對這些不甚關心。
時溪沉默須臾問道:“關於那個紅衣女子,少城主可有些頭緒?”
陸傾之看著他們兩個,開門見山道:“我昨夜想了很久,總覺得跟這個花夕節有關係,我們吃完去城西看看。”
時溪舀了一勺粥送到嘴邊,直接嚥了下去,故意道:“城西啊,那些沒人照顧而且已經無法行走的病人不是聚集在那嗎。怎麼,少城主就不擔心萬一哪個病人‘不小心’碰到你?”
話糙理不糙。城西現在可是聚集了眾多病者,萬一哪一個精神崩潰胡來的話,豈不是容易出事。
“只要驀公子陪我,我就不怕,要是有人亂來,我相信驀公子不碰到他們都能收拾這群人。”陸傾之殷勤地給驀然夾了一個熱乎的小肉包。
驀闌:“不用,我自己來。”
“其實吧,紅衣女子暗示得也很明顯,她十有八九是曾經在古楓臺上跳花夕舞的一位出名舞女。看你們守諾城這麼重視花夕節,想必對歷年跳花夕舞的舞女的姓名、住址之類的資訊都有記載,少城主好生研究一下,說不定就發現真相了。”
時溪說完,加快速度喝完了碗裡的粥,嗯……不夠吃啊。
這些還是君臨雲昨夜提醒她的,昨晚讓君臨雲在她屋裡暫住一晚。
驀闌看了時溪碗裡的粥見了底,將自己剛剛一直沒碰的粥送到她面前。
時溪望了望驀闌,有些許不好意思,又將碗移了回去:“咳咳,你自己吃吧。”
驀闌神色不變,淡淡道:“我不吃,你不吃的話,那我倒了。”
“不提倡浪費啊。”時溪知道驀闌的性子,乖乖將碗又端了回來,拿勺子舀了起來。
驀闌看著時溪專心喝粥的模樣,深邃的眼裡泛起了柔光。
陸傾之見兩人這般模樣,扯了扯嘴角:“……”
他們絕對不是姐弟啊!絕對不是。現在甚至懷疑連表姐弟是不是也是假的。
陸傾之此刻如坐針氈,覺著他十分不適合坐在此處,此刻他顯得有些多餘。
驀闌看著正在喝粥的時溪問道:“你要去城西嗎?”
時溪不假思索道:“去。”
與此同時還響起陸傾之的聲音:“肯定去啊。”
驀闌和時溪疑惑地看向他。
陸傾之說完就後悔了,他怎麼忘了驀闌肯定是問的時溪啊,驀闌壓根就不會問他好吧……
驀闌看著時溪喝完了他的那碗,道:“好。”
陸傾之有些許不解的看著驀闌,但是面對那張冷淡的臉,又將想說的話憋了回去。
驀闌顯然很在乎時溪的安危,那有什麼要讓她以身涉險?
城西
穿著盔甲,帶著佩劍的陸傾之看著一旁正在看歷年花夕舞主舞名冊的時溪。
陸傾之回想起剛剛見到的慘不忍睹的狀況,痛苦的哀嚎、腐爛的惡臭、隨時面臨崩潰的病者……
剛剛甚至有人爬過來抓他的衣襬,還好驀闌在那根人碰到他之前就用劍鞘阻止了一切,用內力將那人移到空處了,不然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真的太危險了!
明明這麼危險為什麼驀闌還會讓時溪一個女子跟他們一起來呢?雖然他承認時溪姑娘確實與一般的柔弱女子不同,但是這終歸是隨時會出人命的事情啊。
驀闌敏銳地察覺到陸傾之的目光,蹙眉問道:“幹什麼?”
陸傾之沒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