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青州有那麼多官眷。
她敢如此說,想必是所言屬實。
但還是開口維護,“既是辰硯瞞著,便是不想其他人指手畫腳,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你一個做妹妹的,就不要過分關注了,安心挑個如意郎君嫁了才是。”
張言兒面上一僵。
饒是如此,義母都沒有要她嫁辰硯哥哥的心思?
“言兒此一生,能侍奉義母了此殘生就可,嫁不嫁人都無所謂了。”
北王妃笑了笑,沒有說話,心中警惕卻又濃了些。
“我派你送你回張府好生歇息,有機會再去探望你。”
張言兒心中發沉,緊咬著牙做出若無其事的表情,“是。”
北王妃又交代了幾句,便帶著一眾丫鬟侍衛離開了香覺寺。
回府路上,許嬤嬤斟酌開口,“王妃,您如此疼張姑娘,為何不順著她意將她接回身邊侍奉您呢。”
北王妃搖搖頭,“算了吧,出門一趟帶個如此麻煩回去,硯兒會同我翻臉的。”
不管林思棠究竟有沒有做那等事,硯兒態度都十分果決,何必尋個麻煩回去,鬧的闔府都雞飛狗跳。
許嬤嬤聞言臉色僵了僵。
北王妃又道,“回去你指派個機靈點的丫鬟去張府好生照看著,庫房中只要對她傷口恢復有效用的都挑著送去,只要能治她手臂上疤痕,不計銀兩。”
“是。”
“我所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畢竟……王府不是我一個人在住,不能給他們添麻煩。”
許嬤嬤笑了笑,見北王妃有些犯困,忙給她腿上蓋了條薄毯。
其實還有一層更為重要的原因,北王妃並沒有說。
與北王同床共枕幾十年,她也養成了多疑的性子,今日事發生的突然,連線張言兒最後的話不得不讓她心生懷疑,她是想借她回到北王府。
她不想質疑一手養大的孩子,卻也不能助紂為虐。
回到北王府,北王妃直接去了梧桐苑,見王氏臉色精神都比上一次紅潤了許多,才稍稍放了心。
“母妃怎麼去這麼長時間,思棠都忍不住幾次派人去門房探,若是您再不回,她怕就要出府去尋您了。”
北王妃笑容滯了滯,片刻後,還是將在香覺寺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同王氏,她們一直如親母女一般,沒什麼藏著掖著的。
王氏臉色難看,“張姑娘在軍中磨礪一年,行為做事都頗有幾分狠絕,母妃不帶她回府是對的,若真是另有所圖,二弟又不在府中,豈不是引狼入室。”
“沒那麼嚴重吧。”雖心有忌憚,可北王妃還是不願相信,張言兒是那等機關算計之人。
王氏搖了搖頭,“母妃是有所不知。”
只此一句,她也沒再繼續說下去。當日宴會一事,究竟有多少她的手筆在猶未可知,尚不能妄下定論。
北王妃則更在意的是林思棠,“你晚些讓下人遞幾張帖子到相熟的夫人府邸,郡守府一事,我要問個究竟。”
王氏抿唇,沒有說話。
北王妃抬眸看著她,半晌,不可思議的開口,“你早就知曉?”
“柳氏很早之前就來過一趟了。”
北王妃面色難看,“那就是說確有此事,思棠她……”
“母妃。”王氏忙開口,“此事我曾問過二弟,他態度果決,不讓我過問此事,只做不知,也不讓…我告訴母妃。”
北王妃臉色愈發不好,大兒子溫潤如玉,是個情種,不曾想冷情淡漠的小兒子,竟比之更甚,連命都不要了。
“我們當尊重二弟意願,至少如今他不在府中,您不能妄動。”
王氏生怕北王妃會在北辰硯回府之前對林思棠動手。
“為個女子,他當真是命都不要了。”北王妃很是氣憤。
王氏小聲道,“還不是遺傳了父王。”
不管北辰墨,還是北辰硯,在情愛方面都同當年的北王爺有的一拼。
北王妃面色一紅,瞪了王氏一眼,“他不讓你說,你就不說,我說話怎不見你那麼聽呢。”
王氏笑,“兒媳往後孤兒寡母,還要依靠二弟呢,自然得聽他的。”
雖是玩笑,北王妃卻又嘆了一口氣。
“如此禍根,我如何能放心留在他身邊啊。”
王氏不置可否,“冤家成為摯愛的不在少數,母妃怎知他二人擦不出火花呢。”
“罷了,老根在那擺著,北王府就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