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緩些。”
“嗯,還是知書貼心。”林思棠伸了個懶腰,“嘶”了一聲,動作僵在了那裡。
“姑娘慢一些。”知書紅著臉不去看她身上的痕跡,輕手輕腳扶著她下床去泡湯浴。
“姑娘,有人來報,昨日來墨香居驗湯藥的那個大夫昨日起夜時摔斷了腿,回家養傷了。”
“嗯?”林思棠沉在水桶中,舒服的閉上眼睛,“怎麼回事?”
“奴婢也不知,來人是這般稟報的,奴婢想著……這事也太趕巧了些,昨日剛來了墨香居,夜裡就摔斷了腿,姑爺可別以為是咱們買通了大夫,使的手段。”
林思棠用手舀起湯水,淋在身上,“人是他找的,我如何能未卜先知。”
“你讓人探探,看究竟是意外,還是怎麼回事。”
“是,姑娘。”
在浴桶中泡了足足小半個時辰,林思棠才一身輕鬆的出浴,更衣梳妝。
身上紅痕雖依舊可怖,但勝在那股痠疼已經消散。
今日天氣不算太熱,收拾妥帖後,她就帶著知書想去小湖那走走,只是剛一出門就被一道戲謔的聲音吸引。
“呦,看來辰硯體力不錯啊,都中午了,嫂嫂才捨得起。”
林思棠循聲望去,就見有過一面之緣的孟珏倚靠在一旁的廊柱上,風流的桃花眼滿是調笑,手上拎著兩個酒罈。
找北辰硯喝酒的?
“孟公子。”
孟珏收起了吊兒郎當,拱手一禮,“見過嫂嫂,我這人浪蕩慣了,有冒犯的地方,嫂嫂可別放在心上。”
“不打緊。”林思棠一笑,纖纖玉指一指門口蹙著眉的奐月,“她是辰硯的人,會一五一十稟報她主子知曉的。”
奐月用力點頭,一臉不高興的瞪著孟珏。
那些沒輕沒重的孟浪之語,豈是能對著她家少夫人說的,看公子知曉不收拾他。
“……”孟珏摸了摸鼻子,一臉尷尬,“在下一時失言,一時失言。”
林思棠沒再理會他,領著知書去了水湖邊吹風,她餵了好些日子的金魚也不知餓瘦了沒有。
孟珏精明銳利的眸子閃了閃,正要提著酒罈去書房,奐月卻快他一步小跑了過去。
“……奐月,不帶你這樣的,我給你銀子,你別胡言亂語啊。”
奐月哪是那摳搜孟珏幾個銅板能收買的。等孟珏到書房時,奐月已經告了狀出來了。
她瞪了孟珏一眼。
孟珏眼皮跳了 跳,正此時,阿守走了出來,幸災樂禍道,“孟公子,我家主子讓您滾進去。”
“……”孟珏惡狠狠瞪了阿守一眼,將酒罈子塞他手上,“小小年紀不學好,當心沒有姑娘瞧得上你。”
“那就找男人,誰規定一定要是姑娘才能過日子的。”
孟珏惡寒的抖了抖身子,立馬走進了書房。
北辰硯正處理公務,只是抬頭看他一眼就又垂下了眸子。
孟珏嘿嘿一笑,“我只是……開個小小玩笑,下一次,下一次再來,我一定把嘴放家裡,人來找你喝酒。”
“嘴放家裡,孟公子用什麼喝酒?”阿守樂開了花,笑著揶揄,“倒著喝嗎?回家再從嘴裡吐出來。”
說完呵呵呵的笑了起來,孟珏臉一青,咬牙切齒的瞪阿守一眼,對北辰硯告狀,“辰硯,如今是不得了,你的手下都能欺負嘲笑我了,我是跟著你賣命,不是被欺負的。”
北辰硯終於放下了卷宗,抬眸看向鬥嘴的兩個人,冷冷道,“都閉嘴。”
二人立即緘其口,一眨不眨的望著他。
他看了阿守一眼,阿守拱手,退了下去。
孟珏收斂了吊兒郎當,那張滿是風情的臉罕見的嚴肅,“你派人急匆匆請我過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嗯。”北辰硯輕應,又似笑非笑道,“考驗考驗你的體力如何。”
“……”孟珏面色一僵,訕訕笑著,“都說了下次不敢了,你怎麼還過不去了呢。”
北辰硯卻一臉肅色看著他。
“你……”孟珏後退一步,臉色古怪道,“該不會是要我犧牲美色,使什麼美人計吧?”
“犧牲美色談不上,只是體恤你這些年辛苦,送你一個小妾。”
“……”孟珏唇線拉直,歪著頭一臉無語的看著北辰硯。
“我就知曉你準沒什麼好事,你說說啊,這些年我替你收拾了多少爛桃花,什麼奇形怪狀都給抬我後院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