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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入了秋,灼熱的陽光變得醇厚柔潤,初秋的景色還未有蕭瑟之感。
墨香居。
林思棠手腕搭在脈枕上,心中有些忐忑,輕咬著紅唇。
一會兒過去,知夏凝著臉收回了手,將林思棠捲起的衣袖放下遮住了裸露的肌膚。
“還是沒有嗎?”林思棠失望溢於言表。
知夏抿了抿唇安慰,“姑娘,這事急不來,也是講緣分的,您身心放輕鬆些,許不經意就懷上了呢。”
“嗯。”林思棠淡淡點頭,垂眸撫著手腕有些失神。
藥她一直都沒有斷過,同房次數更是不少。
令她不禁懷疑是不是身子真的出了問題,不能有孕了?
“姑娘,您身體雖還是有些寒氣,但大抵是沒什麼問題的。”知夏清楚她心結,開口說道。
“這事,有時和男子也有一定關係,萬一是姑爺問題呢,不若奴婢……”
“不用。”林思棠淡淡搖頭,垂下了手腕。
她著急孩子,只是因為愧疚,怕那些日子的避子湯真的傷了根本罷了。
“公子。”門外響起奐月行禮聲。
林思棠朝知夏使了個眼色。
知夏連忙收東西,抓起脈枕胡亂塞起來。
“二公子。”
北辰硯目光在知夏身上定了片刻,才移至了林思棠身上。
“今日怎麼這麼早,以前都要忙到夜半才回來。”
林思棠笑著走上前,岔開他思緒,怕他問什麼。
知夏極其識趣的退了下去。
“今日議事順利,結束的早。”
北辰硯斂了眸地情緒,衝她溫柔笑笑。
這麼些日子過去,各地府衙治理也基本走上了正軌,不如一開始時那般艱難。
他伸臂將她撈入懷裡,下巴抵著她頭頂,鼻尖縈繞著淡淡香氣,“思棠。”
“嗯?”
“我心悅你。”
林思月一怔,旋即笑彎了眼,“我知道,你每日都有告訴我。”
不論是清晨的吻,還是深情的目光,或是輕聲細語的溫柔,以及夜裡,抵死纏綿的瘋狂,無一不在訴說他的愛意。
“你知道就好。”北辰硯閉上眼睛,緊緊擁抱著她。
林思棠撫上他的背,安靜的窩在他懷裡,心中的愧疚,不安,驚惶,被他毫不掩飾的愛意慢慢撫平。
“京城那邊有訊息了嗎?”
北辰硯手鬆了松,“沒有,想是那些大臣還沒有商議出對應的法子。”
自告示貼出已有一月餘,京城卻安靜的詭異,沒有任何動靜傳來。
“文臣有骨氣的不多,主事的都是些軟骨頭,不會主張開戰,武將裡,也沒有一個能出來扛事的,他們如今,估計也正焦頭爛額著。”
林思棠蹙眉,“若如此,朝廷都主張和談,那北帝的江山,真是敗的不冤。”
北辰硯嗤笑,低頭握著她蔥白手指把玩,“當年太上皇偏心太過,明知先皇資質不高,卻子憑母貴,非要將江山交予先皇,若非他臨終囑託父王輔佐先皇,江山怕早就成了南齊的囊中之物了。”
“先皇的眼光也不怎麼樣,選的兒子一樣沒什麼本事,他們想讓歷史重演,可我不是父王。”
他沒有那些名節大義的覺悟,更不會以德報怨,坐以待斃。
浴血拼殺後急流勇退,被人卸磨殺驢,父王做過一次,北王府不會再做第二次。
“先皇子憑母貴?你是說太上皇最寵愛的柔妃?”
“嗯。”北辰硯點頭,捏著她指尖往口中送。
溫涼的唇包裹著她的指腹,又酥又麻,癢進了她的心裡。
“太上皇為了那個女子,做了不少的荒唐事,連太上皇后都是死於他手,為了將那個女子送上後位,只可惜,那女子福氣薄,鎮不住,封后大典前夕暴斃沒了。”
“這麼巧?”林思棠有些驚訝。
北辰硯的唇從她指尖移開,覆在她纖細瓷白的脖頸上,輕輕啃咬。
“世上哪那麼多巧合,太上皇后母家當年實力不可小覷,可號令世家,怎會相信女兒突然就那麼死了,自然會查。”
他突然鬆開她,將人轉了個彎,面對著自己,再次俯身。
林思棠早就習慣了他這樣,偏頭任他在脖頸上肆虐,一邊說著話。
“所以那位柔妃是死於皇后母家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