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保姆和文若虛到底是什麼關係,這要從35年前的一次偶遇說起。
在文若虛25歲那年冬天,外地失業後,回到家鄉水月城鳳陽溝。回來之後整天渾渾噩噩,鬱鬱寡歡,甚至還向父母大發雷霆。
牢騷過後,便獨自到劉備嶺登山散心,返回途中,不慎摔下山坡,左小腿被木頭劃出一道七厘米長的傷口,右腳也被石頭碰傷。更絕望的是四處無人,天色漸漸也黑了下來。
“真倒黴,早知不走這麼偏僻的路段了。”
文若虛簡單地清理了下傷口,看著周圍高高的雪山,心想:這山坡太陡了,就是沒有受傷,我也爬不上去呀。
“趁天還沒有全黑,得趕快離開,否則要凍死在這。”
此時文若虛撿起一根粗木棍,雙手拄著,忍著疼痛,一步一晃地朝大山深處走去。
夜晚時分的劉備嶺,“狩獵者”們也紛紛開始行動。因為在白天這裡或多或少還是有人光顧的,而到了晚上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尋找獵物。
正所謂“豬羊走入屠宰家,一腳腳來尋死路”。
隨著一陣狼嗥聲,文若虛已經被一隻大灰狼跟上。大灰狼是有耐心地,時走時停。而文若虛此時已慌不擇路,想趕快擺脫大灰狼,卻一不留神摔倒在地,艱難的爬起來後,發現大灰狼離他更近了一些,此時正靜靜看著他,而且目前也只看到一隻狼。
“狼一般都是成群結隊的行動,難道它是孤狼?”
文若虛轉念又一想:即使就這一隻狼,我也打不過呀,它之所以不動,一定是在等我體力不支的時候,再攻擊。
想到此處,文若虛便忍著劇痛,繼續朝前趕路,走了將近半小時的時候,大灰狼距離他僅僅只有十步之遙,而自己真的走不動了,便停了下來,嘆道:
“這麼走也不是辦法,就是沒有被大灰狼吃掉,也會凍死。”
當文若虛扭頭看向大灰狼的時候,大灰狼已經朝他撲了過來,文若虛拿起拄著的木棍,打向大灰狼的瞬間,直接被它一口咬住,往後一拉,文若虛立即撲倒在地。
當文若虛抬起頭時,大灰狼已經張開血盆大口,再次朝自己脖頸咽喉處襲來,此時文若虛凍僵的雙腿已經變得麻木,無法反抗,眼看就要被鎖喉咬死。文若虛看到側邊是一個大斜坡,正所謂人急計生,直接蜷縮著身子,滾下山坡。
而大灰狼則站到坡頂,注視著文若虛,沒過多久,轉身離去。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單人木床上,在房屋中間是一個小火爐,爐子上放著一口鋁鍋,從鍋蓋縫隙中,溢位陣陣熱氣。
文若虛剛想試著下床,看看這到底是在哪,可沒站穩,就覺得大腿疼痛難忍,低頭一看已經被一塊乾淨的黑布包裹住,那布像是從衣服上扯下來的。
“你不要亂動,剛上了草藥。”
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手裡拿著一個雞蛋,衝著文若虛親切地說道。
“謝謝姑娘救了我。”
文若虛仔細打量著眼前這位女子,大大的眼睛,紅潤的臉頰,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的身材。頭上圍著一個綠色棉頭巾,帶著一個白圍裙,雖然穿著粗布的棉襖棉褲,但是那種與生俱來的高雅氣質,讓文若虛內心感嘆道:好漂亮的一個姑娘。
姑娘並沒有回話,而是走到鋁鍋前,把雞蛋打碎倒入碗中,攪拌均勻倒入鍋中,說道:
“這裡沒有什麼好吃的,晚上就將就著吃點吧。”
“姑娘救了我一命,已經非常感激了,又勞煩姑娘給做飯,深感慚愧。不知姑娘芳名,他日必當重謝。”
“言重了,哪有見死不救的呢。”
這時姑娘開始用一個鐵簸箕,忙著清理火爐中的煤灰,文若虛見姑娘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便問了些別的問題。
從姑娘的口裡得知這裡是火焰村,有十多戶人家,父母在她15歲便都亡故,自己獨自一人生活。而姑娘也知道他叫文若虛,是個大學生,因為失業,在家無聊,便想出來散散心。
“大學生都找不到工作,我這樣小學畢業的就更不好找工作了吧。”
姑娘說完,看看鍋裡的粥煮的差不多了,便盛了一大碗,小心翼翼地端給文若虛。
“謝謝,其實各行各業,只要勤奮踏實工作,都會受人尊敬歡迎。”
姑娘一臉懷疑地看著文若虛,沒有再說。
“你為什麼不出去找份工作呢?”
這時姑娘低下了頭,臉上露出失落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