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們說,上山的正確道路,就一定是一條‘路’呢?”雅典娜略有些俏皮的說道。
“如果你們順著這條大路走,便永遠沒有辦法從這莫比烏斯環之中走出去,但如果你們沿著這條中線前進,就可以順利的走上一條正確的道路。”她接著說。
“可沒有路的話,我們要怎麼前進呢?”扎卡望著前方充滿視線的宮殿群,皺起了眉頭。
“說起來,你們所謂的這個莫比烏斯環,其實在奧林匹斯山上有一個它自己的名字。”雅典娜沒有直接回答扎卡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道:“說起來這件事情和你們也有些淵源。”
“我父親宙斯風流成性,其中有一個是腓尼基公主,被稱為歐羅巴,他為我父親生下了一個兒子,名叫米諾斯,而你們眼前所見的奧林匹斯山的宮殿群,正是由他設計而建成的。”
“因此在我們的語言裡,這裡也被稱為米諾斯的迷宮。”
“這個米諾斯,和我們又有什麼淵源?”齊貞問道。
“米諾斯生前以公正聞名,於是死後便被我父親派去冥界做了判官,正是那三個判官之一,你應該有印象。”雅典娜說。
“噢。”齊貞點了點頭。
“不僅如此。”雅典娜接著說:“他得罪了波塞冬,海神便讓他的妻子帕西法痴迷的愛上了一頭公牛,還生下了一頭牛首人身的怪物,正是死在你們手上的米諾陶諾斯。”
雖然在進入這個遊戲之前,齊貞自忖已經做了不少功課,然而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覺得自己對於整個希臘的瞭解,還是太少了。
“米諾斯的迷宮想要出去,必須謹記一個信條。”雅典娜說道,“所見即所得。”
所謂所見即所得,經過雅典娜解釋,有些像是唯心主義的理論,當然,一個充滿神祇和亡魂的遊戲世界裡,這種設定並不奇怪。
唯心主義的理論中,只有人活著,這個世界才是存在的,當你閉上眼睛,你所看到的東西便不存在於你的世界裡。
只有能被感知的東西才是真實,只有人活著這個世界才有意義。
客觀世界不過是無數主觀臆想勾勒出來的而已。
用更加淺顯直白的話來解釋現在齊貞他們所面臨的問題,便是隻要閉上眼睛順著這條道路一直前行,那麼那些宮殿便是虛幻的。
齊貞很好奇的事情在於,如果真按照雅典娜所說的,那在半路睜開眼睛的話會發生什麼?
然而他還是沒有問出口。
一方面他是以闖關為目的想要離開這片迷宮,並不想探求這個迷宮的執行原理,另外一方面更是不想節外生枝。
這時候齊貞又想起了在仙劍那個遊戲裡面某個走出結界的場景,那個時候小隊眾人只有齊貞走在最前面,後面的隊友們一個扶著一個的肩膀,好像一群瞎子過馬路。
他嘴角勾了起來,似乎在想要不要和扎卡在原樣還原一下當時的場景,接著笑容斂沒,現在自己的隊友們還在人種袋裡,療傷的療傷,拖延傷勢
的拖延傷勢,這個當口是要抓緊一些時間了。
諾瀾依然走在最前方,齊貞和扎卡緊跟其後,兩個人手拉著手,諾瀾的衣服後面,一道看起來有些噁心卻堅韌無比的肉刺掛在他們和諾瀾之間,牽引著二人的方向。
三個人盡皆閉著眼眸。
閉上眼睛之後,其他感官變得更加敏銳,尤其是對於齊貞這種已經習慣了使用精神力來探查周圍情況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這種感覺有些奇妙。
在三人踏上正確的旅途開始,這個空間在齊貞的精神世界裡便成了另外一番模樣。
原本那些密佈在道路兩旁的建築統統消失不見,好像就在那一瞬間人家蒸發了一般,四周變得空空蕩蕩,這片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了他們三個。
風聲雪聲腳步聲,三者交雜在一起,彷彿在演奏一曲略顯繚亂的樂譜。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彷彿是兩個小時,又彷彿半個小時,齊貞的精神世界中再次出現了一條曲折的山路。
山路的兩旁依然被大雪所覆蓋,還有些高原的針葉植物矗立山間。
“睜開眼睛吧。”諾瀾說道。
二人聞言睜眼,果不其然已經出現在另外一條從未涉足過的道路上。
齊貞回頭望去,見那些殿宇依然安靜的待在來時的那條路上,心中暗暗稱奇。
“再上去便會到達最後一片宮殿群,那裡是奧林匹斯山的最高峰,只有眾神之主和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