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的案子,再集合起來交由兩位班頭和師爺具體處理事項。
天黑之前,終於將所有狀告者的案件登記完成,想必解決這些案子只是時間而已。
劉方大人聽到屬下的報告,微微放心。
第二日,劉方早早的起床,開始聽取屬下彙報情況,三種案件雖然破案都極難,但涉及案子的各個人等,也逐漸意識到了案件的不同尋常和蘇州府衙的無可奈何,總算是可以先放下急切的心態,努力配合起蘇州府的調查。
事情按部就班,劉方大人的心也漸漸的安定下來。
一日無事,除了城東紙鋪增加了一起紙墨丟失的報案,居然沒有再新增一起其他型別的案子。
但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恐怕不會這樣簡單。
果不其然,第三日叫醒劉方的仍然不是府衙裡的公雞,而是手下的衙役。
幾乎是在手下剛剛走到劉方的屋前,劉方就已然醒了,衙役剛剛要敲門,就聽屋內的劉方說了聲進來。
聽著屬下的報告,劉方的心微微顫抖起來。
蘇州城下了一場雪,是一場由紙組成的雪。
紙上記錄的內容大概有這些。
某某酒樓酬賓,開百桌面單宴席,先到先得;
某某青樓慶典,樓裡姑娘免費接客,限前一千位客人;
某某賭坊免費玩,進店即送十兩銀子籌碼;
某某糧油店……
劉方攥著屬下遞給自己的一摞紙張,鬍子幾乎被氣歪了。
他幾乎可以想象到現在蘇州城內的混亂情形。
難道蘇州城,就要亂起來了嗎?
蘇州府的百姓感覺天上掉了餡餅。
主要是傳單太多,他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去哪個更好一些。
到處都在排隊。
城南的那一大片賭坊和青樓,已經被慕名而去的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城東的酒樓的門檻也幾乎被踩塌了。
原本應該最為安靜的城西,據說幾個富商要開門放糧,天吶,紙上說的可是白麵,這得有多少日子沒見過白麵了。
即便是平時人不多的布裝和胭脂鋪子,也快被大姑娘小媳婦給擠塌了。
還有藥鋪和醫館,免費問診,這可是好事情啊,雖然沒有病,但藉此機會調養一下身體也是好的嘛。
蘇州城內的大型商鋪和富戶,幾乎沒有一個被落下,全部被寫在了傳單上。
難道是蘇州城的有錢人們都沆瀣一氣……
不,沆瀣一氣是個貶義詞,難道是他們同一時間大發善心,想要在這蘇繡大賽來臨之際給蘇州百姓發放的驚喜和福利嗎?
即便是不信有此事的普通百姓,也願意為了傳言去上門看看。
事情到此,如果商家或者富戶不承認倒也罷了,百姓自然會知道這是假的,然後自行散去。
結果大門緊閉是真,可還真有百姓手裡拎著東西在人群前方鼓吹這件事情的真實性,現身說法表示自己就是得了便宜的人,只不過是商家眼看人實在太多,不想認賬了。
這還了得?!
最慘的是某家青樓門口,擁擠的人群眼見著一位商人模樣的人從裡面走出來,腳步虛浮不說,一臉的意猶未盡,對著人群還自豪的揮了揮手。
只說了六個字:“頭牌,一文未付。”
然後竟是暈了過去!
蘇州城如劉方所言,真的亂了。
三個人此時正在最初來到遊戲中的客棧房間內休息。
用兩天一夜的時間寫這麼多傳單,還要保證在第二天夜裡灑滿整個蘇州,即使齊貞三個人能力遠超常人,也難免有些筋疲力盡。
更何況齊貞還要不停地向那些人施展幻術,委實是有些強弩之末了。
“這種方法你怎麼想到的?”
餘良問道。
“有一句話叫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你要知道,百姓安居樂業的前提一定是吏治清明,一旦吏治的管理無法壓抑人內心中貪慾,那麼莫說是官府,誰也沒辦法阻止混亂的到來。”
齊貞緩緩說道。
“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林嘯問。
“先休息一下,估計這件事情夠咱們蘇州府衙忙一陣的,等這一陣過去,我們再想其他辦法,但是我估計應該不用了。”
齊貞說道。
“怎麼說?”
餘良此時倒是來了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