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覆在那跳動的疤痕上。
“疼嗎?”
小臉靠著陸晏璋聳動的肩膀,沈蟬附在男人耳邊低聲問道。
“不疼。”
陸晏璋說著,再一次以吻封緘了沈蟬的唇。他雙手握著沈蟬的手腕抬到床頭。接著,摸到沈蟬的病號服,只聽“哧啦!”一聲,病號服被大手撕開,沈蟬的腕子瞬間被捆綁起來,大手在床頭欄杆上打了個結,接著用另外一塊布條纏住了沈蟬的眼睛。
“我要看著你.”
沈蟬倔強地說。
“我很醜。”
陸晏璋沙啞破碎的聲音帶著攻擊性傳入沈蟬的耳朵。
“我不想在黑暗裡跟你做,我要看你。否則我怕一醒來,這一切又是一個夢。”
沈蟬的聲音帶著乞求,被陸晏璋的動作打得七零八碎。
橙黃色的晚霞緩緩隱入雲彩深處,天空徹底失去了濃墨重彩,只剩下淡淡的一層蝦殼青,薄得透亮。
晚風自海邊吹來,吹皺了白色的窗簾,吹到陸晏璋古銅色的後背上,吹到沈蟬泛著胭脂紅的、濃白的臉上。
不遠處,落潮的海水帶著鹹腥的氣味一波波地洗刷著沙灘。
沖走了孩子們搭的城堡,沖走了戀人們畫的同心圓,也沖走了白日的喧囂。一隻小螃蟹被海浪衝到沙灘上,孤零零地朝天空揮動著鉗子。
就在兩人一起衝到浪頭的頂峰時,陸晏璋忽然摘掉了沈蟬的眼罩。
沈蟬像坐在一個掛滿了風帆的小舟上,任憑浪頭劈頭蓋臉打來,她抓著陸晏璋的臂膀,任憑小舟從一個浪頭衝下、又衝向另一個浪頭。心裡沒有絲毫恐懼。
風平浪靜後,陸晏璋的臉伏在沈蟬頸窩,用沙啞、破碎的聲音喃喃地說:“我很醜。”
沈蟬拍著陸晏璋的後背,輕輕回答:“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