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見青提轉身下樓,臉都綠了。這人是傻了嗎!
沒法子只好又運口氣竄了回來。和青提一起進了二樓。
青提大開眼界。小魚兒什麼時候會吐絲了?
這星羅棋佈的絲線,他稍稍用力就劃破了手指。
小魚兒一頭黑線,“你是不是腦子燻壞了?都說了它很鋒利。”
小魚兒正唧唧歪歪,外邊又傳來嗷嗷叫的聲音。
哎喲,餘孽來了!
他倆轉身回到了二樓上三樓的樓梯間。這次來了八個人。
浪人實際就是在島上混不下去的武士,要說多厲害倒也沒用。不過他們人少機動靈活又毫無人性,給沿海百姓帶來很多傷害,他們打劫完就跑,衙門和衛所追查起來並不容易。
這夥浪人已經出入沿海地區幾次,沒想到在這小城吃了大虧。
這八個人打劫一通帶著戰利品回來匯合,卻沒找到人,然後發現了掛在那小樓頂上煙熏火燎的好像是自己人。
跑到一樓更多看到遍地都是支離破碎的同族武士。
頓時覺得受了奇恥大辱。
幾人商議一下,四人收集一樓的碎屍,四人上樓把同伴的屍體解救下來。
可他們還沒有機會上二樓,在樓梯間就有一個同伴被割斷了脖子。
見鬼的是兇器居然是一根透明的絲線。那線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居然解不開,居然還把刀切斷了。
“妖物?上野君,這裡邊有妖物!”一個武士雙手握刀,兩股顫顫。
“不管是是什麼都不能墮了武士名頭。別丟了你們渡邊家的臉。”
“我不過是棄子,丟不丟人不重要!”這上野君是不是有毛病,他都被家族驅逐了,還談什麼榮耀,家族臉面有命重要嗎?
這個叫渡邊的轉身就往回跑,卻被旁邊沒說話的小個子一刀砍了。
樓上的兩個觀眾都傻眼了,就這?這就是滋擾生事的浪人、倭寇?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剩下的兩個浪人,羅家兄弟不想看他們表演了,噹噹兩槍解決了。死透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兩人數了一下,一共死了二十二人。
小魚兒還得罵罵咧咧的去拆二樓的線陣。這玩意拆起來麻煩,還不能讓別人知道,哥倆一人拿了一支火把挨個線頭燒。走廊裡的線傷過人命,被青提要走了。
小魚兒有點捨不得,可畢竟是青提張嘴了,她不能不給啊,答應之後又暗地裡心疼得直跺腳。
縣衙的人遠遠的見樓頂的煙散盡了,便都跑過來一探究竟。
然後就見到了這樓裡的慘狀,有膽小的吐得天昏地暗。
也有人說這鮮味閣是不能開了。
小魚兒笑道:“飯館是不能開了,開了茶館酒肆還是可以的。
青提暗笑:三層樓的茶館酒肆可也是大手筆啊!
縣令大人聽了彙報親自迎出縣衙。
一見竟然是如此年輕的後生,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羅家兄妹對這縣令印象不錯,尤其是組織百姓撤離這事兒一看就是演練多次的,可見是個做事的,至於抵抗倭寇,快拉倒吧,就縣衙這點人!
用縣令的話說都不夠給倭寇磨刀的。幾人寒暄已畢,小魚兒問:
“大人可知這些人是從哪裡登陸的?”
“兩位有所不知,咱們這片海域有很多險灘,咱們漁民都不去那裡,那些浪人許是水性好,多半是趁夜色藏身其中,等天明便潛入城來。”
小魚兒點頭,這事兒就這樣,誰也不能天天防賊,那日子不用過了,再說也防不住。
兩人不想和官方打交道,早早的告辭出來。
“哥,你說咱們要不要再問問二哥,我總覺得這浪人和傳說的不大對。”
青提嘆口氣:“沿海各地情況複雜,這裡只是小城還好些,來得也許是不入流的,那些對外貿易港口情況更復雜,可能也早早的被瓜分完了。”
小魚兒聽得很不痛快,什麼玩意兒,我們家地盤竟然被私下分了,怕不是不想活。
“我就說我們去趟倭島!md,我要殺他滿門。”
青提幹咳,“知道你生氣,可也不用爆粗口。這段時間怎麼還會罵人了?”
小魚兒:……“有意見?憋著!”然後一臉不爽的走了。
“倒黴催的,東西還沒買齊呢!”抬腳踢了散落地上的包裹,嘩啦,竟然是一大包金銀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