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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本王對你有好感

濟王不可置信地看了她半天,擰著眉毛問道:“你說什麼?猥褻?”

常唸到底只有一個腦袋,站得太直只怕會碰得頭破血流。

她最後還是不爭氣地慫了,垂頭喪氣道:“下官一時情急,口不擇言,殿下息怒。”

濟王鄙夷地看她一眼,“虧你還是個總指揮使,遣詞這麼不雅。”

常念低聲嘟囔,“承歡就雅了嗎?”

見他又要瞪眼,她忙呵了腰,“是,是,下官下回一定注意。”

濟王沒再追究,抬眼看向遠處。

“街上那事兒,沒提前知會你一聲,是本王的不對,本王向你賠罪。”

總要有一個人先低頭,老這麼鬧下去,何時才能坐下來籌劃,是他捉弄她在先,錯也在他。

他能屈尊低頭認錯,常念覺得他這個人,不算無藥可救。

誰知他接著長嘆一口氣,目光幽幽地轉向她,“本王那是情不自禁,你難道不知道,本王對你有好感?”

常念又開始頭皮發麻,帶著哭腔懇求,“殿下,下官同意和您結盟,您別拿下官開涮,成嗎?”

濟王自己也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掩著鼻子咳了兩聲,不自在地在石桌前落了座。

其實耽擱了這麼久,兩人之間不知不覺地牽扯了太多,也完全清楚了彼此的野心。

除非置對方於死地,否則無論誰想在半道兒抽身,恐怕對方都不會善罷甘休。

倒不如順水推舟,兩人面上也都好看些。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下人進到涼亭裡朝兩人奉茶,濟王抬了抬手指,下人很快又不知道退到了何處。

常念這會兒才明白過來,濟王府裡的僕從大概都不是普通人,她剛才竟還想從圍牆上逃出去。

現在看來,可能性幾乎為零。

濟王朝她抬抬下巴,她老老實實地在他面前落了座。

沒讓她經手,濟王自己斟了一杯,又替她斟上,隔著石桌,往她面前推了推。

常念連連拱手,“多謝殿下。”

已經過了霜降的月份,北風裡夾著刀,坐一會兒背上就寒浸浸的。

石凳上雖然不算潮溼,但涼意刺骨,即便隔著一層朝服,涼意也逐漸滲透進大腿上來。

她不甚滿意地瞟了濟王一眼,覺得他有些缺心眼兒。

這麼冷的天,坐在涼亭裡吹著寒風喝茶,熱茶也吹成了涼茶。

她伸手觸了觸茶杯的外壁,忍不住撇嘴。

半溫!

她重新把手縮排袖籠,在石桌下搓了搓。

濟王沒察覺,自顧自地喝了一口茶。

“駙馬爺的死,你看著是不是真有蹊蹺?”

常念撫了撫胳膊,含糊嗯了一聲,“衙門裡呈報上來的死因,是穢物堵住口鼻窒息而死,但頭一個去取證的衙役寫的檔子裡,並沒有記述有汙物的痕跡。”

濟王皺眉,“會不會是下人已經更換清理過了?”

常念吸了吸鼻子,“所以我才想去臥房看看,清理的再幹淨,也有遺漏的地方不是。”

濟王沉吟了片刻,“公主府不必再去,去的次數多了反而有損皇家的顏面,駙馬的屍首如今在哪?”

所以,皇帝的家事不好管,既要查清,還要掩蓋,皇帝的兒女若真犯了律法,律法也得變成家法,通融著來。

“已經送到了義莊,”常念揉揉鼻子,“不去就不去吧,我改天跑一趟義莊就是。”

“你不用去,那種地方不乾不淨的,讓下頭人去就行了。”

濟王說著,從袖袋裡掏出一沓紙張,朝她遞過去,“城外的縣衙裡收到的密狀,府官不敢擅作主張,直接遞到了我這。”

常念接過來展開,上頭一張張,清清楚楚還有長公主每日什麼時辰出城,什麼時候回,還有一張寫的是駙馬進酒樓的時間,喝了多少,從酒樓出來的時辰。

她舔了舔風乾的嘴唇,“拿人要拿贓,若是懷疑長公主品行不端,就拿出證據,寫這種模稜兩可的話,完全不能證明駙馬的死和長公主有關。”

話雖是這麼說,可府衙裡那麼多人都看過,難保會有一兩個不怕死的長舌婦,對外宣揚一國長公主為了私情,謀害駙馬爺。

其實要查清駙馬爺究竟是不是妄死,並不是什麼難事,既然鐵了心要保長公主,案子怎麼斷都不要緊,緊要的是把遞密狀的人給揪出來。

濟王拿起擱在桌上的紙條又看了看,“你覺得會是誰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