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清對方的面容後,鄭秋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這人確實是宇鳴,轟鳴兄弟真的在這座塔子山上。
他撥開面前的嗜凡宗胖子們,高興地迎過去。
“老闆,我們可想死你啦,你不來這生意都沒法做!”
宇鳴大步跑過來,張開雙臂想給鄭秋一個大大的擁抱。
但宇鳴隨即想到,眼前的少年可是自己的鄭老闆,打招呼的方式要尊重。
於是他收攏雙臂,拍了拍鄭秋的肩膀,然後拱手行禮。
鄭秋也親切地拍了拍宇鳴的肩膀,笑著問道:“什麼時候找到這兒的?”
宇鳴掰指頭稍稍計算,答道:“到塔子山已經半個多月了。
老闆,這段時間我們可沒有浪費,你看,山峰也找到了,房子也造了好多棟。”
塔子山的守衛們圍攏過來,一個個面帶疑惑,啥情況,老闆為這麼叫這位少年老闆?
老闆的老闆居然來進攻塔子山,那塔子山到底是誰的?
嗜凡宗的人也傻眼了,看這情形,藥聖人和這幫外來修煉者認識,而且這些外來修煉者似乎是藥聖人的手下。
這下完蛋了,出發前一直在說這幫外來修煉者的壞話,想騙藥聖人誤認為這些外來人在豐收鎮為非作歹。
然而人家居然是藥聖人的手下,這樣一來簡直是把一頂信口雌黃、顛倒黑白的帽子,自己扣到了嗜凡宗自個兒的頭上。
如果藥聖人因此大發雷霆,對嗜凡宗動手,恐怕嗜凡宗一天之內就會從豐收鎮除名。
嗜凡宗的長老與弟子們遠遠躲到一邊,聚在一起小聲商量對策。
片刻後司昆長老被推了出來,哆哆嗦嗦地走向鄭秋。
“藥、藥聖人前輩,您和這位強者是……是……”
鄭秋笑眯眯的轉過身,回答道:“司昆長老,忘了告訴你們,我還是藥材店鋪的老闆,這位正是我手下的得力干將。
沒想到這回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一切都是誤會。”
司昆長老被這番話說得一愣一愣,只能順著藥聖人的言語往下接,生怕一句說錯藥聖人就會翻臉發怒。
“對、對、對,是誤會,都是誤會。”
宇鳴瞥了眼哆哆嗦嗦的嗜凡宗長老,沒有反駁鄭秋的話。
既然老闆不想追究這件事,那就算了,反正嗜凡宗這幫胖子也成不了氣候。
“老闆,咱們進大殿慢慢聊,我哥還有坎池妹子都在呢。”
鄭秋點頭:“好,進去聊。司昆長老,你們也一併進來吧,有什麼誤會說開就好。”
說罷,他和宇鳴邁步往大殿內走去,守衛們也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跟著進入殿廳。
司昆長老擦擦額頭上的冷汗,趕緊與其他長老溝通,派人跑下山頂,去把那名大漢給救出來。
還有被打翻的十幾個守衛,也要扶起來救治。
鄭秋跟著宇鳴進入殿廳,扭頭環顧四周。
殿廳內飾尚未全部裝好,牆邊還擺放著梯子、木桶,角落裡還堆放有塗刷柱子的紅漆。
雕花的木板層層堆疊,還沒有拼裝成傢俱,地面上散落著大量刨花,被宇鳴一掌氣浪吹到牆根邊。
殿廳中間擺有十幾把藤椅,最普通的那種,臨時供人就坐。
宇鳴拖過一把最乾淨的藤椅,捏起袖子擦了擦,說道:“老闆坐!我這就去叫大哥和坎池妹子,稍等。”
說罷宇鳴急匆匆地往殿廳後頭跑去,步伐輕快,喜悅之情連腳底都在洋溢。
不到兩炷香時間,宇鳴便快步跑了回來,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
男的自然是宇鳴的哥哥宇轟,女的正是坎池。
宇轟穿著一套粗布衣服,袖子與褲腿上沾滿白色的粉末,雙手完全被白色的塗料所覆蓋,看樣子剛才在某棟樓裡幫忙粉刷牆壁。
坎池則打扮得更有女人味了,她不再穿大荒孤城的那種素色袍子,而是穿起來顏色鮮豔的碎花裙。
臉上不再掛有那種冷冰冰的表情,而是被髮自內心的真誠笑容填滿。
看到坎池的精神狀態大為改善,鄭秋心裡暢快了不少,能走出過去的陰影總歸是好事。
“老闆,你可真厲害,沒去歡慶酒樓就能找到這裡來。”
“轟鳴兄弟倆還挺有本事的,我到這裡時,他們已經在僱人蓋房子了。”
兩人高興地跑上來與鄭秋打招呼,你一言我一語訴說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