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十歲啊,那個畜生怎麼敢?”
一個母親,最重要的不是自己,而是孩子。
沈建軍心情沉重。
陶蔓妮訴說還在繼續:“我拿著鏟子將王大佑拍暈,紅旗回來後連忙拉架。我將事情全部說了出,我想要王大佑死,必須要他死!”
“紅旗當時很痛苦,他說,他會親自解決掉他爸。”
“可他騙了我……”
“我帶孩子回了城後,紅旗給我來信,想跟我面談。我讓父母給他安排了工作,將人接了過來。”
“他說,再給他一次機會。這一次,他會下手。”
“我們兩個人還沒想好完美的辦法,靈靈就病了。
這一病就是兩年。
醫生說是心病。
我知道不能再等了,我讓父母動用關係開了介紹信,準備回去。”
陶蔓妮情緒高漲,格外激動:“就這樣,我們一家三口,開著小轎車回了甲村。
我跟靈靈坐在轎車裡,等村民走後進了屋。”
“我看見紅旗跟王大佑發生爭吵,兩個人大打出手。我上前按住了王大佑,直接將他悶死了。”
“後來,陳叔、馮叔來了,我以為他們會揭發我,沒想到他們竟然幫我處理後手。還說,讓紅旗按他們說的做,就不會有嫌疑。”
陶蔓妮語氣堅定:“事情就是這樣,該說的我都說了。殺人動手都是我一個人,紅旗、陳叔、馮叔只是隱瞞了事實。人不是他們殺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沈建軍沉默,他出了審訊室。
跟李唯東還有其餘兩位審訊的公安交流。
事情基本一致。
可唯一不同的是,陳百萬和馮玉祥一口咬定王大佑是他們悶死後又用匕首做出懲罰的標誌。
王紅旗和陶蔓妮卻說,是他們悶死的。
現在越來越複雜。
李唯東揉著腦袋:“這些人,嘴裡沒一句實話。說的話,也是半真半假。”
突然,一道小小的童聲響起:“怪物是我殺的。”
蘇錦捂住王靈靈的嘴。
李唯東聽見後走了過來,彎下腰:“靈靈,你說什麼?”
他示意蘇錦鬆開。
蘇錦沒動。
李唯東看向沈建軍。
沈建軍聲音溫柔:“阿錦,鬆開。”
蘇錦眼神固執。
沈建軍提高了聲音:“蘇錦同志,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妨礙公務?”他看了蘇錦一眼,看似嚴厲,可是心底,卻暗暗揪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