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娘,您家腳踏車借我用一下。”
沈建軍也就是剛開口,門就被開啟了。
他也沒客氣,推著腳踏車就蹬了上去:“阿錦,上來,我們去派出所!”
蘇錦也沒問,坐在了後座上。
剛才糊土灶,她只負責時不時加點水,手上乾乾淨淨,沒沾染上泥巴。
就連河邊挖土,也只是扶著簍子。
李村長見二人要往鎮上趕,沒敢攔。
出了人命,事情就不一樣了。
劉振華大步往沈家走,緊鎖眉頭:“叔,等下公安來,您還是實話實說吧。”
李村長無奈地點頭,一副頹廢的模樣。
整個人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氣。
另一邊,沈建軍腳踏車蹬得飛快。
甲村路不平,顛的蘇錦差點摔了下去,條件反射抱住了沈建軍的腰。
感受明顯一顫的身體,她鬆開手,改為抓住衣服。
咳嗽兩聲道:“建軍,你是懷疑彭伯被下了毒?”
“沒錯!”
妻子有多聰明,沈建軍是知道的。
他加快了速度:“阿錦,抓緊了!”
微風輕輕拂過,帶著田野間特有的草木香氣,蘇錦的髮絲在風中肆意飛舞:“是姚美琴還是姚美鈴?”
“姚美琴。”
沈建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某一點,眼神裡沒有了平日的溫和,取而代之的是冷峻:“我察覺到不對去彭家的時候,桌子上還擺著兩個沒刷的碗。應當是姚美鈴出去後,姚美琴給自己和彭向武下的毒!”
這些都是他的猜測。
蘇錦點點頭,不知如何評價。
姚美琴之所以這麼做,都是為了沈遠山。
恐怕是知道自己不能跟其在一起,抱了必死的心。
十來分鐘的路程被沈建軍壓縮到了六分鐘。
一到派出所,就喊:“快,快給姚美琴催吐!”
可惜還是來晚了一步。
李唯東搖搖頭:“姚美琴毒發,法醫剛給出結論,是食用了老鼠藥。”
“建軍,你怎麼知道?難道是……”
“沒錯!彭向武毒發身亡!”沈建軍心情沉重。
“這次來,不止是彭向武死。我還要舉報沈遠山和王秀蘭。”
他將事情一一說明。
李唯東眉頭緊皺:“如果像你所說,王秀蘭抓蛇的時候有村民看見,那也不能證明她想要殺蘇錦。而沈遠山和姚美琴的事情,也只是你的猜測。現在彭向武和姚美琴死了,唯一知情的只有姚美鈴。”
“李哥,毒蛇的事情你也可以問問姚美鈴,她應該知道。”蘇錦提了一嘴。
反正沈秀梅知道沈建軍的身世。
她也不想繼續跟沈遠山和王秀蘭鬥了,送兩人進監獄也好。
兩人年紀大,這麼一折騰,還能活多久?
“下午,姚美鈴就會被移交到江城公安局。我儘量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問出來。”
李唯東人本就正義,他能理解沈建軍的做法,可不代表甲村的村民就能理解。
“如果審問出,對外就說是姚美鈴舉報的。”他是為了兩人著想。
蘇錦當然懂,拉了一下還在皺眉的沈建軍:“李哥,我們改天請你吃飯。”
“那感情好!”
李唯東招手:“小趙,小張,你們兩個拉著板車去甲村,將彭向武屍體帶回來。順便再詢問一下具體情況!”
“是!”兩個公安敬禮。
沈建軍欲言又止,猶豫一會兒後拉著李唯東還是小聲說了李村長所作所為。
李唯東用拳頭捶了一下牆:“我爸怎麼這個時候拎不清!”
“還好沒釀成大禍!”
“張所出去了,還要等他回來才能申請審訊。”
“現在眼看就中午了,你們先去吃飯,等下來所裡找我。”
“嗯。”
兩人離開了派出所。
沈建軍騎著腳踏車帶蘇錦去了國營飯店。
飯店裡零零散散有一些人。
最能引起蘇錦注意的,是坐在最前面穿著藍色工裝的男人。
他的頭髮全部用髮油焗在了腦後,一雙細長的眼睛時不時看向前方。
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是一個女服務員,還有點眼熟。
這不就是昨天她誤會的那個服務員嗎?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