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隨後輕巧地退了出去,順手將房門關上。
沒過多久,邱金宇便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他一見到穆墨軒和蕭暮雪,立刻恭敬地行了一個禮。
蕭暮雪目光關切地看著邱金宇,急忙問道:“溫知許怎麼樣了?”
邱金宇微微抿了抿嘴,有條不紊地說道:“他倒是沒什麼大礙,老大已經派人將溫知許安排的那些人全都保護起來了。而且,證據也都妥善保管著,雪姐您不必擔憂。”
蕭暮雪微微點頭,緊接著又追問道:“兄弟們呢?他們情況如何?”
邱金宇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聲音低沉地說道:“有三個兄弟當場就犧牲了,還有四個兄弟正在全力搶救,其他兄弟也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
“我去看看!”
蕭暮雪聽聞此言,心急如焚,話一出口,便猛地站起身來。
然而,她剛從昏迷中甦醒不久,身體極度虛弱,渾身綿軟無力。這一站起來,腳下突然一軟,整個人直直地向前撲去。好在穆墨軒眼疾手快,迅速伸出手穩穩地將她扶住,否則,她必定會重重地摔倒在地。
邱金宇見狀,趕忙勸道:“雪姐,您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呢。太醫們都在全力救治,應該不會有問題的,您再休息休息吧。”
蕭暮雪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眼神中卻滿是擔憂與焦急,對兄弟們的牽掛溢於言表。
那些當場犧牲的手下,她已然無力迴天。但對於這些還有機會搶救的兄弟,她無論如何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有事。
蕭暮雪緊緊扶著穆墨軒,努力站直身體,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提步往外走。
可就在下一瞬,她只覺身體陡然一輕,雙腳瞬間離開了地面,整個人穩穩地落入了一個溫暖而有力的懷抱之中。
“我帶你過去吧!”穆墨軒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彷彿帶著安撫人心的魔力。
蕭暮雪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發現穆墨軒已然抱著她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無奈之下,她只好緊緊抓住穆墨軒的衣襟,扭頭朝著邱金宇急切地問道:“傷者是不是安頓在府衙那邊?”
邱金宇一邊快步跟著往外走,一邊趕忙回應道:“是的,雪姐。我這就去準備馬車。”
言罷,邱金宇便小跑著先行離開了。
待穆墨軒抱著蕭暮雪來到國師府門口時,馬車已然在那兒靜靜等候。
“你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走的。”蕭暮雪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倔強。
穆墨軒低頭,目光溫柔地看了一眼懷中的人兒,依舊沒有言語,只是徑直抱著蕭暮雪登上了馬車,隨後輕輕將她安置在馬車的軟榻之上。
蕭暮雪頗感無奈,嗔怪道:“都說了讓你把我放下來,我真能走,你怎麼就不信呢?”
“我信。”穆墨軒低聲回應,語氣沉穩而篤定。
蕭暮雪頓時語塞,有些哭笑不得:“那你還……”
穆墨軒微微湊近,聲音低沉卻清晰地說道:“我就是想,抱著你也挺好的。”
這簡單的話語,彷彿帶著絲絲縷縷的溫柔,在狹小的馬車空間裡悄然瀰漫開來。
蕭暮雪頓時一愣,腦海中彷彿有片刻的空白,完全不明白穆墨軒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咳咳……”她下意識地咳嗽了兩聲,試圖以此掩飾內心那一絲慌亂,緊接著趕忙別過臉,朝著馬車外邊喊道:“可以走了。”
馬車外邊的車伕立刻應了一聲,隨後,馬車緩緩啟動,車輪滾動,發出輕微的聲響。
穆墨軒看著眼前明顯有些慌張的少女,不禁覺得有趣,嘴角微微上揚,彎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但他並未再多說什麼,只是安靜地靠著馬車壁,緩緩閉上雙眼,似是打算閉目養神。
蕭暮雪聽到穆墨軒的呼吸逐漸變得均勻而綿長,心中稍定,這才悄悄地轉過頭,偷偷看了他一眼。只見穆墨軒就那樣靜靜地靠在馬車壁上,面容沉靜,彷彿真的已經睡著了。她微微凝視著那張熟悉卻又似乎帶著幾分神秘的臉,心中五味雜陳,思緒也不由自主地飄遠……
他的五官猶如天工巧琢,精緻且立體,恰似那經過千錘百煉、精雕細琢的完美玉器,每一處線條都彷彿恰到好處。此刻,他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那平日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氣息,竟也隨之悄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幾分柔和,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宛如春日暖陽,讓蕭暮雪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深深吸引,再也移不開分毫。
回想起自己昏睡之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