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嬤嬤聽了蕭錦弦這話,臉色瞬間變了變,那原本就難看到極點的臉色此刻更是變得煞白,眼中滿是驚恐與慌亂。
她趕忙強擠出一抹討好的笑,小心翼翼地看著蕭錦弦,陪著笑臉說道:“世子呀,老奴可沒有糊塗呢。老奴心裡清楚得很,這是鎮南王府的後院呀,而且老奴也更加明白,這後院可不是一般人能隨便進來的,老奴這麼做,也是為了王府著想呀,不是嗎?”
蕭錦弦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睛緩緩眯了起來,那眸子裡透著幾分審視的意味,隨後冷冷地開口問道:“你剛剛叫她什麼?”
“蕭暮雪……”黃嬤嬤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話一出口,心裡卻隱隱升起一股不安來。
蕭錦弦聽到她這話音剛落,臉色一沉,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甩了過去。蕭錦弦平日裡武功也算不錯的,這一巴掌下去,那力道可著實不輕,直接就把黃嬤嬤打得身子一個趔趄,臉頰瞬間紅腫了起來,那模樣看上去異常可怕,原本就有些扭曲的臉此刻更是顯得狼狽不堪。
黃嬤嬤只覺得臉上像是火燒一般,火辣辣的疼,那隻斷了的手也跟著傳來一陣劇痛,她用那隻沒受傷的手捂著紅腫的臉,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哆哆嗦嗦地看著蕭錦弦,張了張嘴,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世子,你……你怎麼能……”那聲音裡透著委屈、震驚還有濃濃的不解,怎麼也想不明白蕭錦弦為何要對自己動手呀。
“蕭暮雪也是你能隨便叫的嗎?”蕭錦弦眼神冰冷,語氣森然地問道,“你應該稱呼她什麼,難道心裡不清楚嗎?”
黃嬤嬤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蕭錦弦,嘴唇微微顫抖著,卻好似喉嚨被什麼哽住了一般,再也說不出話來。她滿心的疑惑與委屈,怎麼也想不明白,蕭錦弦為什麼要這般護著蕭暮雪呀。
明明之前就是蕭暮雪傷了他,害得他昏迷了好些天呢,那可是差點要了他的命啊。可如今,他好不容易醒過來了,卻反過來護著這個罪魁禍首,這到底是為什麼呀?
蕭錦弦見黃嬤嬤愣在那兒一聲不吭,眉頭一皺,神色越發冷厲,大聲開口道:“來人啊!黃嬤嬤今日以下犯上,此等行徑罪不可恕!把她給我關進水牢裡去,什麼時候她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再放她出來!”
一旁的侍衛們聽到這話,頓時驚住了,面面相覷,完全沒料到世子居然會下達這樣的命令,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
蕭錦弦面色一沉,目光冷冷地掃了一眼旁邊站著的那些人,聲音愈發寒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呵斥道:“怎麼,都沒有聽到我的話是嗎?還愣著幹什麼!”那冰冷的話語讓在場的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趕忙回過神來,不敢再有絲毫遲疑。
侍衛們聽到蕭錦弦那冰冷的呵斥聲,這才猛然回過神來,不敢再有絲毫耽擱,趕忙齊聲應道:“是!”隨後便立即領命,上前架起還在愣神的黃嬤嬤,朝著水牢的方向快步走去了。
沒一會兒的工夫,周圍那些原本圍觀看熱鬧的人,見這架勢,也都不敢再多留,紛紛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整個現場很快就只剩下蕭暮雪和蕭錦弦兩人了。
蕭暮雪微微皺著眉頭,目光落在蕭錦弦身上,眼中帶著幾分疑惑。她心裡暗自想著,眼前的這個人,好像真的是和以前不一樣了呀,之前可不會這樣行事呢。
不過,蕭暮雪只是稍稍思忖了一下,便很快就懶得再去琢磨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改變了。畢竟呀,就像之前的蕭卓然他們一樣,似乎也都有了些變化,可那又如何呢?
在蕭暮雪看來,這些人的變化跟自己又沒多大關係,她可沒那閒工夫去深究他們究竟是為何而變。她心裡有著自己要做的事兒,而且不管別人怎麼變,她的目標和計劃都不會因此而有所改變,她只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堅定不移地朝著既定的方向去努力呢。
想著這些,蕭暮雪便毫不猶豫地轉過身,抬腳就打算離開這是非之地。
“蕭暮雪!”就在這時,蕭錦弦忽然高聲開口,大聲叫住了蕭暮雪。
蕭暮雪聽到這喊聲,腳步頓時停住了,她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後緩緩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看著蕭錦弦,語氣淡漠地說道:“有話就趕緊說,別浪費我的時間!”
“見到兄長也不行禮嗎?”蕭錦弦臉色一沉,語氣冰冷地說道,那眼神裡透著幾分威嚴,彷彿在刻意強調著自己兄長的身份。
蕭暮雪聽了這話,不禁有些意外,她再次轉過身,目光直直地看向蕭錦弦,嘴角微微勾起,那笑容之中卻滿是譏誚之色,嘲諷地說道:“蕭世子這是腦子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