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凌鈞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隨著蕭暮雪那漸行漸遠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不見,這才緩緩收回視線,轉而陷入了沉思,思考著這次獎勵的尺度該如何拿捏。
要知道,炎麟衛每次出任務,那都是有著明確的獎勵規定的呀,向來是依照任務的難易程度去計算相應獎勵的。可這次的情況卻著實特殊,他們未經陛下應允,就直接去抄朝廷大員的家了。
說這任務容易吧,那可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冒著殺頭的風險去做的事兒啊,一個不小心,那可就是萬劫不復。但要說它難吧,好像整個過程也沒怎麼動手,稀裡糊塗就把事兒給辦了。這讓陸凌鈞著實犯了難,真不知道該怎麼去界定這個任務的難易程度,又該給出怎樣合適的獎勵才好。
就在這時,邱金宇撓了撓頭,一臉興奮地湊上前說道:“老大,我現在不知咋的,心裡就有點癢癢,還想去抄家了呢,那感覺,嘿,挺有意思的呀。”
他這話一出口,其他人也紛紛跟著點頭附和,嘴裡嚷嚷著:“我也是啊,老大,感覺抄家還挺帶勁的呢,獎勵啥的,現在想想都是無所謂的事兒啦。”
“主要是,那種感覺,簡直太爽了呀!”邱金宇眉飛色舞地說道,臉上滿是興奮勁兒,“那可真是肆無忌憚,心裡別提多暢快了,往後誰要是敢欺負咱們,咱直接就幹他,根本不用怕啥!”
“對對對,這才是咱們炎麟衛該有的樣子嘛!”其他人也跟著七嘴八舌地附和起來,一個個眼裡都閃著光,彷彿已經看到了炎麟衛威風凜凜、無人敢惹的輝煌畫面。
想當年,先帝晚年的時候,炎麟衛那權力可大著呢,在朝堂內外那都是橫著走的架勢,厲害到幾乎讓人人驚恐的地步,那威風,那氣勢,別提多讓人嚮往了。
可自打陛下登基後重整炎麟衛,這炎麟衛的威風就大不如前了呀,處處都得謹小慎微的。長久以來,他們心裡頭可都一直羨慕著先帝在位時炎麟衛的風光呢。
而如今,經過這去抄朝廷大員家的事兒,他們彷彿又看到了那時候炎麟衛的影子,心裡那股子熱血勁兒又被徹底點燃了。
陸凌鈞聽著他們這些話,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呵斥道:“我看你們就是閒得慌啊,一個個的,全部都給我到校場上加訓一個時辰去,看把你們能耐的!”
眾人聽聞陸凌鈞的命令,頓時都啞口無言,臉上滿是無奈與哀怨,卻又不敢再多說什麼。
邱金宇那臉啊,瞬間就皺成了苦瓜形狀,心裡別提多鬱悶了。不過,他眼珠子一轉,忽然靈機一動,開口說道:“陸老大,我突然想起來了呀,咱還沒問暮雪姑娘,那林公子和陳公子到底該怎麼處理了呢,要不我這就去一趟,問個清楚?”
陸凌鈞一聽,這才恍然想起還有這麼一茬事兒呢,自己也給忘了個乾淨。他皺了皺眉,無奈地擺擺手道:“行吧,那你去找她問一問,其他人都老老實實去加訓,別想偷懶啊。”
一聽這話,其他人那哀嚎聲頓時此起彼伏,可也只能乖乖朝著校場走去,而邱金宇呢,就這麼成了眾人眼中的“罪魁禍首”,他卻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撒腿就朝著詔獄的方向衝了過去。
話說另一邊,蕭暮雪剛踏入詔獄,那刺鼻的血腥味兒就撲面而來。抬眼望去,就瞧見了林育群和陳黛源兩人。
只見他倆呀,剛剛才經受了詔獄那令人膽寒的“見面禮”,渾身上下滿是鮮血,衣服破破爛爛的,身上幾乎找不到一處完好無損的地方了,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這兩人一看到蕭暮雪來了,吃力地抬起頭,眼睛死死地盯著她,那眼神裡啊,滿滿的都是恨意,彷彿要把蕭暮雪給生吞活剝了似的。
“蕭暮雪,你……最好識相點,趕緊放了我們,不然等我父親見到了陛下,把這事兒一稟報,那就是你的死期到了!”林育群一邊強忍著身上的劇痛,一邊咬牙切齒地惡狠狠說道。
陳黛源也在一旁跟著附和,扯著嗓子喊道:“蕭暮雪,你就等著吧,陛下知道了這事,肯定會將你五馬分屍的,哼!”
站在林育群和陳黛源身邊的那兩名炎麟衛,聽到他倆這囂張又不知死活的話,二話不說,直接伸出腳,狠狠一腳踹在了他們原本就鮮血淋漓的傷口上。
“啊——”林育群和陳黛源頓時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那聲音在詔獄這陰森的環境裡迴盪著,透著無盡的痛苦。
那兩個炎麟衛滿臉寒霜,冷冷地呵斥道:“都已經落到這般田地了,居然還敢這麼囂張,哼,你們可真是膽大包天啊,真以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