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銀玉,你究竟想幹什麼?”一名官差焦急地朝著蕭銀玉大聲呼喊,旋即一個箭步衝上前,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死死拽住。
要知道,陛下可是明確吩咐過,沒有詔令,蕭銀玉絕不能擅自回京。倘若他就這麼不顧一切地衝進京城,那可不單單是他自己腦袋不保的事兒,他們這兩個負責押送的官差,也必定吃不了兜著走。所以,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蕭銀玉到底在發哪門子瘋。
此刻的蕭銀玉,雙腳被沉重的鐐銬束縛著,再加上剛剛被揍得鼻青臉腫,渾身上下滿是傷痛,行動本就極為不便,又怎可能跑得過這兩個身強力壯的官差。沒跑幾步,便被兩人合力擒住。
然而,即便如此,蕭銀玉卻依舊像是發了狂一般,拼了命地朝著城門口的方向掙扎著衝去,嘴裡還不停地叫嚷著:“我要去見蕭悅琳,我必須當面問清楚她……我有話一定要問她……”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絕望與瘋狂交織的神情,此刻的他,或許已然意識到,自己或許真的錯了,徹徹底底地錯了!也許,真的就是蕭悅琳,那個他一直寵愛有加的妹妹,在暗中幫著太子殿下,一步步將他推進這萬劫不復的深淵。
“蕭公子,您莫不是瘋了吧!您如今已被逐出京城,除非有陛下的詔書,否則斷斷不能再回去啊!您就別再折騰了行不行?”其中一個官差苦口婆心地勸道,聲音裡滿是焦急與無奈。
然而,此時的蕭銀玉彷彿陷入了癲狂,根本聽不進官差的任何話語。他的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恨意,那雙眼眸因為極度的憤怒與不甘,變得通紅如血,彷彿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另一個官差見此情形,心裡明白,此刻的蕭銀玉已然喪失了理智,根本不可能聽他們的勸。無奈之下,他咬了咬牙,猛地抬手,一個手刀精準地落在蕭銀玉的後頸上,直接將人打暈在地。
“你怎麼直接就把人敲暈了?”先前說話的官差見狀,吃了一驚,忍不住問道。
那個敲暈蕭銀玉的官差拍了拍手,臉上露出一絲不屑,開口說道:“不把他打暈,他能冷靜得下來嗎?也不知道這是中了什麼邪,真是晦氣!行了,別廢話了,咱們趕緊拖著他離開這兒,等他什麼時候醒過神來再說吧。” 說罷,便伸手去拽蕭銀玉的胳膊。
前面說話的官差思索一番,確實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便沒再有什麼意見。兩人一人拽著蕭銀玉的一隻胳膊,吃力地拖拽著他,朝著橋邊走去,那身影在夕陽下顯得有些狼狽。
蕭暮雪由於離開得比較早,對後面發生的這些狀況渾然不知。她徑直回到炎麟衛的府衙,剛走到炎麟衛府外,便意外地碰到了三個熟人。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季日健、丁棟和趙金河。還記得上次去剿匪時,他們三人作為山賊頭目,在戰敗後選擇投降,隨後便跟著蕭暮雪一同歸來。後來李漣漪的案子圓滿解決,陛下不僅沒有責罰他們,反而格外開恩,恢復了他們原本的功名,還安排他們在京城擔任了小官職。
實際上,從那以後,蕭暮雪與他們便再無過多交集,各自過著自己的生活。
蕭暮雪著實沒料到會在此處與他們碰面,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好巧啊,居然在這兒碰到你們。”
季日健身為三人中的老大,率先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鄭重:“這可不是巧合,我們是專程來找你的!”
蕭暮雪聞言,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問道:“找我?所為何事?”
季日健頓時語塞,沉默了片刻,竟不知該從何說起。他有些窘迫地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丁棟和。
丁棟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看向蕭暮雪說道:“蕭暮雪姑娘,我們是來表達投誠之意的,不知能否借一步,進去詳談?”
蕭暮雪聽聞,沒多猶豫,徑直領著他們走進了炎麟衛府衙。
一行人來到專門會客的小廳,蕭暮雪吩咐下人擺上茶點。待眾人落座後,她悠然自得地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這才緩緩開口:“行了,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吧?”
丁棟和微微抿嘴,此次前來,他們確實懷揣著十足的誠意,一心想要投靠蕭暮雪。
他們對蕭暮雪的本事可是心知肚明。當初,若不是蕭暮雪本領高強,又怎能把他們打得如喪家之犬般狼狽。再者,後來她巧妙利用他們成功扳倒李漣漪,將各方局勢拿捏得恰到好處,把一切都利用到了極致。無論是他們的心思,還是陛下的意圖,亦或是李漣漪的盤算,全都被她算得清清楚楚。這樣的人,實在是讓人深感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