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穆墨軒心中也存了考量,他很想知曉,此人真實實力究竟幾何,在關鍵時刻,能否切實為蕭暮雪提供助力。
這般念頭閃過,兩人幾乎瞬間便交上了手。甫一交鋒,局勢便已明朗,邱金宇的實力相較穆墨軒,明顯稍遜一籌,很快便陷入下風。
然而,邱金宇骨子裡透著一股堅韌,絲毫沒有放棄的念頭。他目光灼灼,緊緊盯著穆墨軒,不斷尋覓著機會,試圖找出對方的弱點。只見他身形閃動,劍招如行雲流水般連綿不絕,朝著穆墨軒攻去。
邱金宇的招式極為靈活,手中長劍挽出朵朵劍花,劍招變化多端,令人眼花繚亂,給人一種防不勝防之感。只是,他的劍氣力量稍顯不足,每一次攻擊,雖攻勢迅猛,卻難以對穆墨軒造成實質性威脅。
穆墨軒神色沉穩,面對邱金宇的凌厲攻勢,他以不變應萬變,腳步輕移,身姿瀟灑,恰到好處地化解著邱金宇的每一招每一式,應對得遊刃有餘。
眨眼間,局勢急轉直下,邱金宇終究不敵穆墨軒,被一股雄渾的內力震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穆墨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神色平靜地開口道:“炎麟衛府衙的廚房,想來也是需要劈柴的吧?你今後每天去劈些柴便是。”言罷,他不再多做停留,提步繼續朝著蕭暮雪所住院子的方向走去。
邱金宇呆坐在原地,一臉茫然。他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穆墨軒這話究竟是何意。從穆墨軒的口吻聽來,這話並不像是帶著挑釁或侮辱的意味。可細細琢磨,一個世子建議炎麟衛去劈柴,怎麼想都透著怪異,難道這不算是一種變相的侮辱嗎?
但不管怎樣,事實擺在眼前,他終究還是沒能攔住穆墨軒。
不過,雖說這次對戰以失敗告終,邱金宇倒也並非一無所獲。他暗暗下定決心,回去之後,定要更加勤奮刻苦地練功。
邱金宇轉身回到傷員所在的廂房,正巧看到蕭暮雪從廂房裡出來,想必已為兄弟們妥善處理好傷勢。他趕忙快步迎上前去,將穆墨軒前往她院子的事情告知。
當蕭暮雪平靜地表示知曉,並讓他去忙自己的事時,邱金宇內心糾結起來,猶豫著要不要把穆墨軒讓他劈柴的話告訴雪姐。
他邁出幾步後,終究還是忍不住,回過頭,看向蕭暮雪,開口說道:“雪姐,有件事,我還是想問問你。”
蕭暮雪微微挑眉,神色溫和地說道:“有什麼事,你但說無妨。”
邱金宇得到應允,便一五一十地將自己與穆墨軒對戰的經過,包括穆墨軒最後讓他去劈柴的話,全都告知了蕭暮雪。末了,他滿臉困惑地問道:“雪姐,你說穆世子這話究竟啥意思?他是不是在故意嘲笑我,或者是想侮辱我呀?”
蕭暮雪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緩緩開口道:“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他單純就是想讓你每天去劈些柴呢?”
邱金宇瞬間語塞,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蕭暮雪,半晌才憋出一句:“雪姐,連你也覺得我該去劈柴嗎?”那模樣,彷彿遭受了莫大的打擊。
蕭暮雪見狀,笑意更濃,點頭肯定道:“去吧。不妨多劈點!說不定你去劈上幾次柴,自然而然就能明白穆世子為何要這麼說了。”
邱金宇一臉無奈,心裡直犯嘀咕,總覺得雪姐像是在哄騙自己。可雪姐交代的事,他哪敢不遵從?只見他神情一肅,鄭重其事地說道:“那我這就去把今日該劈的柴給劈了!”言罷,便轉身匆匆離去。
蕭暮雪微微挑眉,沒再多言,轉身朝著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當她回到院子,遠遠便瞧見一個黑衣男子正垂首站在穆墨軒跟前,似乎在低聲彙報著什麼。蕭暮雪並未上前打擾,徑直走進了自己的臥房。
待她洗漱沐浴完畢出來,那黑衣人已然不見蹤跡,而穆墨軒正坐在花廳之中。桌上擺滿了菜餚和米飯,碗筷擺放整齊,他的筷子尚未動過,顯然是一直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