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考舉人未果,所以開辦了一個私塾,收了十里八鄉的學生,靠著學生的束脩勉強維持生計。
喬吟前些日子去旁聽過他講課,發現他這人很偏執,對很多事物的看法都很片面,且喬吟在那裡呆了短短半個時辰,他就教錯了七八個字,那水平實在不敢恭維。
喬吟想著鎮上的先生教學水平肯定會比村裡的好,但是沒有相識的人,不好知曉夫子的水平。
林秋堂作為書院院長,應該認識很多學術圈的人,對這些夫子的教學肯定很瞭解,讓他幫忙介紹再合適不過。
聞言,林秋堂一臉輕鬆的大笑起來:“我當是什麼難題,原來是這個。
方便問下你家孩子現在是什麼階段?”
喬吟誠實回答:“兩人只在村裡的啟蒙學堂讀過書,略識得幾個字。”
林秋堂沉吟片刻:“那就只能先上鎮上的啟蒙學堂,一步步學起了。”
他摸著下巴看向喬吟:“人選我這裡倒是有一個,不過,這束脩可是有點貴,每個人每月就要二兩銀子,你這倆孩子就是四兩...”
你能承擔的起嗎?
喬吟淡笑著回道:“只要您能介紹來好夫子,束脩的事我就能解決,放心吧,我賣鴨雜和調料包手裡也積攢了些銀子,足夠兩個孩子讀書了。”
林秋堂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村姑,心生敬佩。
他聽聚賢莊的掌櫃沈晏說過她的事,好像死了丈夫,獨自一人把兩個孩子拉扯大。
這世道足夠艱難,很多村民維持生計都困難,她居然把生意做的風生水起,眼下還要送兩個孩子讀書。
這能力,這眼界真不像一個村姑!
“好,我答應你,我這就給你寫介紹信。”
林秋堂拿起狼毫,在宣紙上龍飛鳳舞,不一會兒就寫好了一封書信。
“拿著這封信,去鎮上西南角的興華衚衕裡找張京。”
林秋堂把信交給了喬吟之後,又送給喬吟兩套上好的筆墨紙硯,才送喬吟離開。
這邊喬有文腦子昏昏沉沉,仍舊被掛在樹杈上。
他奮力掙扎,也掙脫不開,
偏偏書院的這個小門還人煙稀少,他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一個人過來。
忽然,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從小門處出來,他眼睛被喬吟暴擊過,這會兒影影綽綽看不清來人,只看到兩個模糊的身影。
“等等...救救我”
喬有文虛弱的求救。
喬吟抬頭找了好久,才發現了卡在樹杈上的喬有文。
看著他四腳朝天,被卡在樹杈上劇烈掙扎的狼狽模樣,喬吟和喬桃花忍不住哈哈大笑。
等兩人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喬吟眨巴著眼睛,慢悠悠地走到喬有文被卡的那棵樹下,不鹹不淡的開口:“想讓我救你下來?”
喬有文瘋狂點頭。
“那好,答應我一個條件。”
喬吟拿出方才林秋堂送兩個孩子的筆墨紙硯擺在地上。
喬有文語氣發顫,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是...做什麼?”
喬吟說出自己的要求,喬有文嚴詞拒絕。
喬吟撇了撇嘴:“不願意,那你就在這上面過夜吧。方才我在那邊的林子裡好像發現了大蟲的腳印,聽說這東西最喜歡夜晚出來覓食,它還會爬樹呢。
你說你晚上會不會遇到它呢?”
喬吟精準拿捏住了喬有文的軟肋,這裡荒涼偏僻,很少有人經過,喬有文求救也找不到人。
喬吟留下這番話,做勢要離開。
“求你別走,我寫,我寫還不成嗎...”
喬有文叫停準備離開的喬吟,因為害怕和屈辱,聲音裡儼然有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