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這一頓飯,因為有喬白蓮母子在,眾人吃的都很不愉快。
飯終人散去,裴雲州送喬白蓮母子回到她們的住處之後也匆匆趕回喬天成家。
他敲了敲長留的房門,等了半天也沒人來開門。
他把耳朵湊到有些掉皮的破舊木門上,隱隱聽到房間裡傳來陣陣壓抑的嗚咽聲。
是長留!
裴雲州直接推開了房門,就見長留歪倒在床上,整張臉伏在被子上低聲啜泣,哭的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長留自小跟在自己身邊,鮮少見他落淚。
今日為何...
帶著這個疑問,裴雲州大步來到了長留的床前,在他床腳坐下之後,緩聲開口。
“說吧,你現在這般難過是不是跟今晚你準備跟我說的那個秘密有關?
我猜,這件事也跟喬吟有關係對吧?”
裴雲州話音剛落,長留就從被子裡抬起了頭。
他吸了吸鼻子,胡亂的揉了下腫的像個小核桃一樣的眼睛,看著裴雲州的表情如赴死般沉重:“世子,即便你聽完要殺了屬下,屬下也要把真相告訴你。”
長留說著,生怕自己鼓足的勇氣又洩露了,直接連珠炮似的把當年的事說了個清清楚楚,還說自己肯定當年山洞裡面和裴雲州發生關係的那個女人就是喬吟。
長留一口氣說完,懊惱的捶著自己的頭:“都怪我,若是我早點把真相說出來,你就不會被喬白蓮那個淫婦欺騙了。”
裴雲州聽完之後一直沒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他先是一臉的震驚,不可思議,緊接著是一陣狂喜。
還好,當年的那個女子不是喬白蓮。
還好,當年的那個女子是喬吟。
等等...
為什麼自己聽到當年的那個女子是喬吟之後,心裡會有這麼大的驚喜呢!
長留等了半天,也沒聽裴雲州說一句話,剛抬起頭看著他,準備任由他打罵懲罰時,肩膀就被裴雲州緊緊地抓住。
“長留,謝謝你,謝謝你當年帶我來到了清河村,謝謝你...那個時刻讓我遇到了喬吟!”
長留雙眼滿是迷茫,對上裴雲州狂喜的眸子,一時沒搞清楚狀況。
什麼呀,世子居然沒怪罪自己,還感謝自己?
自己不會是在做夢吧?
長留愣怔間,裴雲州已經大叫著跑出屋門,獨留長留一人在風中凌亂。
“鐺鐺鐺——”
喬吟的房門被叩響。
喬吟這會兒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當年自己和裴雲州在山洞裡這樣那樣...
她嘆了口氣,重新披上衣服坐在床頭,雙手托腮正對著外面的月亮發呆,就聽見有人在敲自己的房門。
“誰呀?”
喬吟以為是自己的哥嫂,不疑有他,直接開啟了房門。
待看清門外站著的那人居然是裴雲州的時候,喬吟直接驚得目瞪口呆。
“你...”
“你...”
兩人說的話撞到了一塊去了。
裴雲州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抹紅暈,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可以進去嗎?”
喬吟愣了下。
雖然理智告訴她,男女有別,這麼晚了讓一個男人進來自己的房間很不合適,但是不知怎的,她還是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裴雲州笑了下,下一秒,直接大踏步進入了她的房間。
房間不大,但是裡面佈置的很溫馨。
屋子的四周牆上貼著粉色的牆布,桌子上也鋪著藍色的清新淡雅的小雛菊桌布,窗幔也是淡粉色透明紗布,就這麼柔和的垂下來,看上去少女心滿滿。
裴雲州在桌子旁邊的一處椅子上坐下之後,這才察覺到鼻尖一直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香氣,是獨屬於女人身上的那種香味。
天呢,瞧瞧自己做了什麼事!
自己居然在深夜來到了一個女子的閨房!
這太不符合自己的作風了。
“咳咳——”
冷靜下來的裴雲州只能用輕咳掩飾自己的尷尬。
“那個...我聽長留說了,當年和我那個啥的是你。”
裴雲州也不說廢話,直接直入主題。
“額...”
喬吟沒想到長留的嘴這麼快,就這一會兒功夫就把真相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