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了的呀?
難道世人只記得住第一名,第二名是誰無關緊要?
陸勵之前經常去顧家和顧遇安討論文章,他看見過顧遇安的文章,那是不同於在學院的文章。
在學院,顧遇安的文章也不錯,但是華麗詞藻太多,優美卻不實際的推擠出來的作品,陸勵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過。
但看到他書房的文章,條條引經據典,詞美而不空洞,是完全不同於他在書院的寫文風格。
他被驚豔了,也有不易察覺的嫉妒一閃而過。
他問過顧遇安為什麼這篇文章寫得這麼好,在學院的文章又是另一個風格。如果在學院裡有這樣的文章,一定會被重點培養的。
顧遇安說:“我並不在乎重不重點培養,也不在乎老師們的看法,文章嘛,重點是取悅自己”
難道這就是世家公子所說的清流?
沽名釣譽!
真裝!
這是陸勵的第一想法,但是片刻後,他又十分竊喜他有這樣的想法。
這樣在學院就就少一個人和他搶風頭,搶讀書資源。
要知道在學院學的東西和特意拜了師之後學的東西是不一樣的,先生們手裡都握了不少古籍孤本。
想他堂堂尚書令的大公子,爵位繼承人,應當是不缺讀書資源的,那就附和他,讓他裝吧。
這樣想著心裡那點不舒服頓時煙消雲散。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今天不裝了?
他明明說過這次比賽不會參加的。
早不裝晚不裝,偏偏在他努力準備了這麼久,要大殺四方的時候卸下偽裝?
沒有顧遇安,他就是第一名,在場的歡呼,討論和掌聲都應該是他的。
顧遇安這是…..在打他的臉。
陸勵的眼眶越來越紅,手指甲狠狠的掐進肉裡,冒出一絲絲血印,他卻渾然不知。
陸勵的眼神太過強烈,顧遇安似有所感一般,往陸勵的方向看過去,陸勵立刻掩下所有情緒。
眨了眨眼,收起眼底的陰摯,換上一抹淺笑。
顧遇安收回眼神,一邊嘴角輕勾,眼底蓄滿冷意。
以為人人都將誇讚自己的才學,以為自己將大展宏圖。
結果半道被劫了,所有的誇讚都是別人的,這種滋味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