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一方面覺得顧玲瓏的話完全是胡說八道,丞相這麼多年對他是真寵,好吃的好玩的全都送到府上。
自己不想讀書被母妃責罰,也會被丞相護在懷裡,父皇交代的策國論,他不想寫,丞相也幫他安排人幫他。
包括他一府的幕僚大多都是丞相禮賢下士找來的,丞相對自己這麼好,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可是另一方面顧玲瓏說的話,埋下的那根刺提醒著他。
如此詭異的事,可能正是老天給他的警示。
他收拾行李,準備出去一趟,這只是第一步,試探外祖父的第一步。
……
尚書府。
蘇秀然等人早早的在門口等著陳伯清了,陳伯清下了馬車時還有些不可思議,已經很多年沒有請他上門教書了。
自己名聲這麼臭,顧家怎麼還會讓自己來教書呢?
上一次,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他在學院裡成績是最好的,家庭貧苦一邊考試,一邊教書。
江赫還開玩笑的喊他先生,讓他教他學問。
“陳先生?”
蘇秀然見陳伯清有些發愣,又喊了一聲:“陳先生?”
陳伯清回過神,拱手行禮:“見過夫人,方才失禮了”
蘇秀然笑了笑,還禮:“不防事,這便是我三位犬子,以後就交給先生了”
“顧遇安見過陳先生”
“顧立堯見過陳先生”
“顧子墨見過陳先生”
陳伯清點點頭,眼神在顧遇安身上停留了片刻,又很快收了回來。
蘇秀然:“先生裡面請”
陳伯清抬腳跟上,有些疑惑的問道:“夫人可知外界對於我的一些流言?”
蘇秀然:“知道,但我和我的犬子都看過先生其他的文章,雖然沒有《美人賦》那麼出彩,但風格極為相似,反觀江副院長這麼多年沒有拿出一篇可以媲美的文章”
“所以我相信陳先生不像外界以為的那樣”
顧玲瓏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孃親,你這麼厲害嗎?因為《美人賦》本就是陳伯清寫的啊】
蘇秀然話說得隱晦,但陳伯清聽明白了。
陳伯清眼神微動,這世上竟還有相信他的人?
蘇秀然邊走邊說明了三個兒子在學院的一些情況,陳伯清負責兩個時辰的教學,一個時辰是針對顧遇安和顧立堯,另一個時辰是對顧子墨。
畢竟顧子墨才六歲,剛到啟蒙左右的水平。
按理來說應該找兩個先生,一個負責顧遇安顧立堯,一個負責顧子墨的啟蒙,可是蘇秀然送出的信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蘇秀然將人帶到書房,拿來了顧遇安和顧立堯在書院的考核。
陳伯清點點頭,想起來時,路邊的菊花。
“既然以後是你們先生,我得先考考你們,書院的這些,只能作為一個參考”
“請先生出題”
“請先生出題”
“以菊花為題,寫一篇七言絕句吧”
顧遇安,顧立堯兩人分開坐下來開始寫。
顧遇安拿起毛筆沾了沾墨,略微思索便下筆書寫。
陳伯清看過去,字型蒼勁有力,龍飛舞章,詩也寫得很有韻味,陳伯清滿意的點點頭。
看向另一邊顧立堯,字型娟秀,居然寫的是小楷,少有男子寫小楷,詩寫得不怎麼樣,字倒是挺好。
殊不知顧立堯是為了以後行醫寫藥方特意學的小楷。
陳伯清將兩人的詩收上來看了看,心裡有所瞭然。
“兩位公子寫得都還不錯,若分個勝負的話,大公子略勝一籌”
蘇秀然點點頭,意料之中的結果。
【當然啦,我大哥是家裡最聰明的,要不然你把我大哥收在門下唄】
顧遇安手指微微蜷縮著,這些日子他讀了陳伯清的所有作品,儼然偶像從江赫變成了陳伯清。
不知道是不是陳伯清名聲的問題,他後來也寫了很多好的文章全都被埋沒,全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這些人的眼睛是怎麼了,陳伯清的文章儼然比江赫在書院時所作的出色得多。
只是……陳伯清會收自己嗎?
算了,顧家這種情況還是別連累對方了,單純的教書和收入門下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陳伯清將詩詞看完便交給蘇秀然。
接下來該考顧子墨了,陳伯清看著顧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