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派人保護好我的家人和我,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周知行扶他起來當場表示一定保護他和他家人的平安,此事之後他願意拿兩百兩讓他們遠離京城一路護送他們到安全的地方。
就這樣老者把全部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周知行怕他反咬一口還讓他簽字畫押,即便這樣周知行心裡仍然沒譜。
張大人拍了下驚堂木:“堂下何人!姓是名誰,做的又是什麼證?把你知道的事無鉅細的如實說來”
“是,草民劉恩是村西頭賣字畫為生的,偶爾也接一些模仿他人筆跡寫書的活,大多都是一些學子他們不願意抄書就找上老夫”
“大概八九個月前吧,具體時間草民不記得了,只記得那天風很大,一個全身黑的年輕男人來到我的家中讓我仿寫一封信”
“當時天色很晚了,我讓他明日再來,但對方給了一百兩說他著急,草民見錢多就接了這個活,他給草民了許多手稿讓我模仿那人的筆跡,最好是一模一樣”
“我研究了一小會,還讓我寫幾個字,對方感覺很滿意的時候才讓我寫,那人很謹慎,並沒有拿出一封完整的信讓我模仿,而是從信的最後一個字開始寫起,他給我看一個字我寫一個字”
“寫完之後,那人給了我錢還說如果我把今晚的事說出去就把我殺了”
“草民哪見過這個陣仗啊,當天晚上我就把我寫的字連起來讀了一遍,嚇得魂不附體,連夜讓家人搬家我也逃了”
張大人:“那你可還記得信的內容?”
“記得”
張大人給了官差一個眼神:“看看這封信是不是你寫的那一封”
劉恩接過仔細的看了一眼:“沒錯,大人,就是草民寫的那一封”
聽到這裡周知行才鬆了口氣,還好沒臨時反水,不枉費他演了那麼多場戲。
張大人點了點頭:“可還記得找你寫信人的相貌”
劉恩搖頭:“草民不記得了,那人全身上下都是黑色,臉上也是黑色的面巾”
周知行在心裡也是直搖頭,他本來就查到了結果那人還自殺了,那人顯然不是真的幕後黑手。
張大人皺了皺眉頭,這還如何查?線索不就斷了?
“可那幾十萬的銀兩去哪了呢?就算你是冤枉的,可這幾十萬兩銀子不翼而飛你也有責任”
顧明堂拱手道:“大人,這幾十萬兩銀子上面有官印,偷的人不可能用出去,要麼那人把銀子偷出來藏起,要麼熔掉底部的官印換取大量的銀票,要麼它就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但卻是最安全點地方”
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什麼地方才是眾人想不到的,還是最安全的?
張大人靈光一閃:“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是說銀子還在六部司裡?”
顧明堂點頭:“我也是猜測”
張大人:“來人,一部分人現在立刻去查全京城的錢莊有沒有收到底部帶有官印的銀子或者是底部被毀的銀子,另一部分人去六部司全力搜查贓銀”
張大人只派了兩部分人,因為京城的其他地方他們幾乎已經派人搜查完了都沒有找到。
過了大概一炷香。
張大人派去人回來了,去錢莊的人無功而返,另一撥人聯合抬起了一個巨大的箱子。
“回大人,下屬們在六部司裡找到了官銀”
張大人激動的站起來繞過桌子來檢視,果然是官銀,可是不對啊,銀子不是沒在六部司的庫房嗎?
“你們在哪裡找到的?”
“回大人,六部司很大,我們沒有在專門放銀子的倉庫找,而是在工部找到的”
“工部?具體工部哪裡?”
“回大人。工部員外郎的書桌後有一個暗門,我們在裡面找到的”
張大人看向顧明堂:“工部員外郎不是你的弟弟嗎?”
顧明堂點頭承認:“是我弟弟,不過早就分家了,我也不知道這銀子怎麼在他那裡,可能是不好轉移吧”
顧明海一驚,心跳都慢了一拍,銀子怎麼會在他那裡?
“傳工部員外郎顧明海”
顧明海走了進來,膝蓋都有些發軟,他特意往旁邊看了看,想看看顧明堂的頹樣給自己一點信心。
可是他看過去竟然沒看見顧明堂憔悴狼狽的模樣。
丞相不是答應他好好搓磨他嗎?被搓磨的人哪有這樣熠熠生輝的模樣?
雖然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