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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隔閡

秦懷道帶著李世民等人打完好幾遍太極拳後,在立政殿吃完了早餐。就在這個時候,王泉跑過來跟秦懷道說:“秦懷玉帶著檯球案子來了,讓您出去接一下。”

還沒等秦懷道回答王泉呢,李世民就先開口說道:“王泉,你把東西拿進來就行,直接送到大安宮去,道兒從這兒出發去大安宮,和你們在那兒碰頭。”

長孫皇后這時候卻說:“光讓道兒自己去見太上皇,恐怕不太合適。要不叫高明也一起去,這樣道兒做事也能順利點,也能讓高明和太上皇緩和緩和關係。”

李世民聽了長孫皇后的話,覺得很有道理,就說道:“觀音婢說得對。王德,你去東宮,找高明讓他去大安宮找道兒,一起給太上皇送東西。”

長孫皇后接著又說:“王德,你告訴高明,別任性發脾氣,讓他一定得去大安宮,給皇爺爺請安送東西,告訴他這是本宮的命令,不能違抗。”

長孫皇后深知,在皇家素有“老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這一說法。李承道作為李建成的長子,自然被李淵視作大孫子,寵愛有加。而李承乾相較之下,便不那麼受李淵待見。昔日,李承道時常欺負李承乾等人,李淵卻總是偏袒李承道一方。正因如此,李承乾心中對李淵頗有怨懟,很是不喜。

李世民又看向秦懷道,神色凝重地說道:“道兒啊,太上皇脾氣向來怪異。太上皇如今時常喜怒無常,或因些許小事便大發雷霆,或沉默不語數日,令人難以捉摸其心思。對過往玄武門之事,更是耿耿於懷,常於言語間流露不滿。前幾日,朕不過提及如今的朝政清明,百姓安居樂業,太上皇竟怒言朕是在炫耀功績,指責朕不顧兄弟情誼,殘殺同胞。你此去可要多多擔待些。”

長孫皇后也附和道:“是啊道兒,莫要與太上皇起爭執,凡事多忍耐。”

秦懷道恭敬回道:“父皇、母后,懷道以為,玄武門之變實乃時勢所驅。

當時局勢錯綜複雜,各方勢力角逐,矛盾激化已至不可調和之境。

李建成與李元吉對陛下多有猜忌打壓,甚至欲除陛下而後快。

若陛下不先發制人,恐大唐江山易主,天下將陷入更大的混亂與紛爭。

陛下雄才大略,果斷出手,雖手足相殘令人痛心,但此乃為保大唐社稷之穩固、黎民之安寧,不得不為之舉。

懷道深知太上皇心結所在,然此中是非曲直,難以簡單論斷。

其實兒臣覺得,太上皇不可能不知道這點,但是一時半會緩不過來,玄武門之變是一觸即發的事情,當時就是成王敗寇的事情。

父皇,母后你們就把太上皇交給兒臣,兒臣保證讓他回心轉意的。”

說罷,秦懷道看向李世民,目光堅定且溫和,寬慰道:“陛下莫要為此事過於煩憂,過往之事既已塵埃落定,且當下大唐在陛下治理下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此乃陛下之功。相信時日一久,太上皇亦能明瞭陛下之苦心。”

李世民聽聞,微微頷首,眼中滿是讚許:“道兒能有此見解,足見心思通透,朕心甚慰。”

長孫皇后亦面露欣慰之色:“道兒向來聰慧穩重,此番定能不負所托。”

... ...

秦懷道隨著一位小太監行至大安宮門前,只見李承乾與秦懷玉已然在門口靜候。

李承乾一瞧見秦懷道,便忍不住抱怨起來:“我說妹夫啊,你獨自前來送東西不就行了,何苦把我也拽進來?我本在東宮自在逍遙,這下可好,全被你攪和了。”

秦懷道無奈地攤開雙手,應道:“這怎能怪我?乃是皇后娘娘吩咐讓你前來,與我毫無干係。你若心中有怨,只管去找母后發牢騷去。”

李承乾聞言,怒目而視,那眼神彷彿能將秦懷道生吞活剝一般。秦懷道卻仿若未見,繼續調侃道:“你呀,莫要這般不情願。能來給太上皇請安送物,那可是你的榮幸。再說了,皇后娘娘的旨意,誰敢違抗?你就乖乖認命吧!”

李承乾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秦懷道不再理會李承乾那能殺人的目光,轉而向秦懷玉說道:“大哥,東西都帶來了吧?尤其是巧粉,缺了它可打不好檯球。”

秦懷玉見秦懷道與李承乾逗嘴,心中惶恐,不敢多言。此時聽到秦懷道詢問自己,方才回道:“老弟,你只管放心。我也玩了好些天台球,所需之物,我自是清楚明白。”

秦懷道聽聞秦懷玉的回話,當即大手一揮,朗聲道:“那咱們這就去會一會太上皇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