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道和羅通緊跟在小太監身後,快步去往立政殿。羅通神色緊張,眼睛不停地打量四周,這是他頭一回來立政殿,整個人顯得十分拘謹。秦懷道倒是淡定許多,他常來立政殿,自然沒那麼緊張。
長孫皇后正坐在殿中,手拿著書卷,聽到王泉的彙報,說是秦懷道和羅通來了,臉上立刻露出親切的笑容。長孫皇后放下書卷,吩咐王泉:“快去御膳房,讓他們做幾道秦懷道喜歡的菜。”王泉領命,匆匆退下。
不多時,秦懷道和羅通便到了殿外。秦懷道一進殿就歡快地喊道:“母后,我來了!”然後拉著羅通一同跪地行禮。長孫皇后笑著說道:“快起來,快起來。”
秦懷道起身,笑嘻嘻地湊到長孫皇后面前,羅通則規矩地站在一旁。長孫皇后讓他們坐下,親切地詢問他們近日的情況。秦懷道大大咧咧地回答著,羅通在一旁謹慎地偶爾附和幾句。正說著,王泉回來稟報,飯菜已經準備妥當。
後面等御膳上來的時候,豫章公主和長樂公主也被長孫皇后派人給找來了。
兩位公主踏入殿內,先是向長孫皇后行禮請安。豫章公主身著淡藍色的錦襖,裙襬上繡著精緻的梅花,顯得溫婉端莊;長樂公主則著一身淺粉色的披風,披風上的絨毛更襯得她嬌俏可愛。
長孫皇后笑著讓她們起身,說道:“快過來坐下,一起用膳。”
秦懷道和羅通趕忙起身向兩位公主行禮,公主們微微頷首還禮。羅通出身武將世家,家中禮教甚嚴,且他自小習武,甚少參與這般宮廷內的聚會。此次能來立政殿,還是因著秦懷道的緣故。他深知宮廷規矩繁多,稍有不慎便可能犯下大錯,故而全程緊繃著身子,表情略顯僵硬,眼神也不敢隨意亂瞟。
秦懷道察覺到羅通的拘謹,輕輕撞了一下他的胳膊,低聲說道:“表哥,莫要如此緊張。這裡又沒有外人,皇后娘娘向來寬厚仁慈,公主們也都是和善之人。你就放鬆心情,像平日裡咱們兄弟相處那般自在就好。你這般拘束,反倒讓大家都不自在了。”
羅通聽了秦懷道的話,心中雖明白其好意,但緊張的情緒哪能那麼容易消散,他微微點了點頭,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可身子依舊繃得筆直。
長孫皇后看在眼裡,溫和地說道:“羅通,不必如此拘束,就當是在自個兒家裡。本宮一直都把你們當作自家孩子看待,無需太過小心翼翼。”
羅通聞此,心中一暖,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些,可雙手仍不知該如何安放。
秦懷道見狀,給羅通夾了一筷子菜,笑著說:“表哥,快嚐嚐這道菜,味道甚是不錯。你看大家都如此隨意,你也別太拘束啦。”
羅通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試著讓肩膀放鬆下來,臉上的笑容也不再那麼僵硬。他開口說道:“多謝皇后娘娘和表弟,我會盡量放鬆的。”
漸漸地,在眾人親切的交談和溫馨的氛圍感染下,羅通終於不再那麼拘謹,開始主動參與到大家的聊天中,偶爾還能開個小玩笑,氣氛也變得越發融洽起來。
眾人圍坐在一起開始用膳,秦懷道看向豫章公主,笑嘻嘻地說:“公主,前幾日我上街瞧見個新奇玩意兒,像只會跳舞的小兔子,渾身雪白,耳朵還會隨著音樂擺動,那小模樣機靈極了。我當時就想著要是能拿來給公主您瞧瞧,準能把您逗樂。”
豫章公主掩嘴輕笑,美目流轉,說道:“你呀,總是這般有心,見到好玩的都能想到我。那後來呢,你可買下來了?”
秦懷道連忙回道:“我本是想買的,可店家說那是他家的寶貝,非不賣。我好說歹說,店家就是不鬆口,我也沒法子,只能回來跟公主您講講,讓您想象想象那有趣的樣子。”
豫章公主嬌嗔道:“哼,你就會弔我胃口,那我可要好好在心裡描繪一番這會跳舞的小兔子了。”
一旁的長樂公主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如此熟絡有趣,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羨慕。再瞅瞅還有些木訥的羅通,只顧悶頭吃飯,氣就不打一處來,輕輕踢了羅通一腳,嗔怪道:“你就不能學學人家秦懷道,多說幾句話?別隻知道吃!”
羅通被這一腳踢得一愣,抬起頭來,一臉茫然,嘴裡還含著飯菜,含糊不清地說:“我......我不知道說啥。公主莫要氣惱,我......我這不是緊張嘛。”這副模樣更是讓長樂公主又好氣又好笑。
這時,長孫皇后開口說道:“此次雪災,懷道和羅通處理得當,百姓得以安穩度過,本宮甚是欣慰。只是懷道啊,你這都多長時間沒來立政殿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