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問你什麼就說什麼，那那麼多屁話？”訓斥一聲，老歐怒視誇有義，低著頭不肯言語，李無邪胳膊動了一下，書生站起後者身後用力一抓。

“別去，這老太婆說的不錯，她們能淪落至此，的確是天盟乾的，一點不避諱”書生淡淡道，見李無邪不太相信，不由的袖間一縷劍氣掠過，不遠處被燭月抓著的三個小姑娘其中之一，瞬間眼睛睜大，慢慢倒在地上。

“你……”

“成大事者，雙手本就不乾淨，這一點難道就從來沒人跟你說過？更何況天盟自遠古洪荒時期便存在於世，上上下下早已手中染盡了鮮血，你身為盟主，應當在你遇到我等之後，便應該明瞭的”書生淡淡道，抓著李無邪的胳膊往後退了一步，衝著誇有義使了個眼色。

“動手！”

“啊？這死老太婆已經活不了幾天了”誇有義摸了摸頭道，但還是聽從書生的話語，一棒子將地上的老歐腦袋打爛，血水濺起四周，李無邪嚥了咽口水，誇有義倒是沒什麼，燭月順手解決身邊的兩個小姑娘，衝著李無邪淡淡一笑。

“天盟的情報網在我三人回去之時已經恢復，無邪你當年在人族也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怎麼如今如此呆愣？”燭月調笑道，引得李無邪臉色微微有些難看轉過頭去。

“我從未殺過老少婦孺，你們……噗！”話未說完，書生連忙拍著李無邪的背部，後者扶著牆乾嘔一陣，彷彿被眼前的事物所刺激一般。

“天盟也不殺老少婦孺，但現在規矩改了，一切攔在我等面前的，都要死”書生淡淡道，輕輕拍著李無邪的背部，後者看向書生的臉，書生一臉的平常，彷彿這種事情做過很多次了一般。

“這些老少婦孺已經對天盟構不成威脅了”李無邪怒道。

“能！”燭月開口道，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三個小姑娘的屍體“無邪不要忘了，孩子一直都是希望的象徵，誰都不知道孩子將來會有如何成就，若是這幾個孩子中，就有那麼一個日後成了氣候，豈不是我天盟的隱患？”

“我們可以教導其……”

“我們憑什麼教導其？你別忘了你和我們一樣，別人對我們如何？我們便對別人如何，人族拋棄了我們，過河拆橋，你別忘了你答應過天盟所有成員什麼承諾？”書生淡淡道，拉著李無邪往一邊走去，後者掙扎無果，只好跟著書生往前走去。

撇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燭月手指一撮，一團火焰落在屍體之上，蹦蹦跳跳跟著書生往前走去，輕輕拍了一下李無邪的肩膀，臉上閃過一抹笑意。

“哎呀，這種事情人都會有第一次的，當年我也是與你一般的想法，可後來習慣了就好了”燭月隨意道。

“其實按理說，咱們做的也不過分，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若是我們四個被他們抓了，此時此刻怕是已經成了那大罐子中的食物”指了指遠處放在架子上的一個很大的瓦罐，燭月淡淡道。

“她說咱們如今是親身嚐了嚐，這是什麼意思？”誇有義不解道，撇了一眼身後熊熊燃燒的火焰，拎著棍子放在肩膀上。

“哼！若說咱們心狠手辣，也比他們強了一點，當年人族內亂不已，各種邪門歪道紛紛而出，我天盟秉承人族帝王之意，前去將其驅逐，如今這些老少婦孺，不過也是當年那些邪門歪道的後人而已”

書生撇嘴道，見李無邪看向別處，不由猛的晃了一下後者。

“你是好人做久了，不知道該怎麼殺人了？我現在有些懷疑，當年在長安城別人是怎麼把你逼的殺人的？”書生好奇道。

李無邪看了一眼三人轉過頭去慢慢走著，絕美的容顏之上閃過一抹不忍，李無邪回頭撇了一眼，身後那個部落熊熊燃燒的大火，引得李無邪心裡一時間感慨萬千。

“多愁善感，後老大說你這種性格在有些時候很不好，在有些時候卻很好”書生追上了道，一隻手搭在李無邪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說道。

“有什麼好？”李無邪好奇看過來。

“後老大說你這種性格，也許會救日後的天盟一劫，再多的後老大便不說了”書生微笑道，拉著李無邪往自己身邊靠了靠，後者沒有說話，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天空，計算四人行走的方向。

因剛才殺了人，夜間四人只是吃了一點在妖城買的糕點，各自在一處河邊打坐，晚上的河邊危險也不少，但好在四人都不是庸手，偷偷跑來的幾隻小野獸輕鬆解決，有時候來了幾隻妖獸，感覺到誇有義身上的威懾力，頓時一個個驚得推開。

夜深人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