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垃圾雜物堆積如山,在幾縷微光艱難穿透下,映照出那幾個男人悽慘又狼狽的身影。
“大哥,別打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他們顫抖著嗓音,聲嘶力竭地求饒,那聲音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在狹窄巷壁間來回撞擊、嗡嗡迴響,恰似寒夜中受傷野獸的哀鳴。
為首的疤臉男人,平日裡那道猙獰傷疤總透著兇悍戾氣,此刻卻因極度驚恐而扭曲變形,冷汗如豆大的珠子,不停地從額頭滾落,順著臉頰淌過傷疤,滴落在滿是汙漬的衣襟上,把原本就髒汙的衣服洇溼出一片片深色印記。
他“撲通”一聲雙膝跪地,雙手合十,高高舉在胸前,那滿是老繭和汙垢的手掌不住地顫抖,眼睛瞪得滾圓,滿含哀求地望向林凡,眼眶泛紅,淚水、汗水交織在一起,簌簌而下。
旁邊那個賊眉鼠眼的瘦子,身子蜷縮成一團,像只受驚的蝦米,緊緊靠著牆壁,試圖從那冰冷潮溼的磚石上尋得一絲支撐與安全感。
“大哥,饒了我們吧,是我們豬油蒙了心,財迷心竅,再也不敢有這壞念頭了。”
他邊哭嚎邊用手死死護住腦袋,手臂上青筋暴起,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往昔那副機靈狡黠、跟著同夥為非作歹時的囂張模樣,早已蕩然無存,只剩此刻對林凡深深的畏懼和無盡懊悔。
其餘幾人也紛紛效仿,或跪或蹲,身體抖如篩糠,臉上涕淚橫飛,把周身的塵土和汙水攪和成一片泥濘。
他們眼巴巴地盯著林凡,眼神裡滿是乞憐,像是溺水之人盼著救命繩索,盼著林凡能高抬貴手,放過他們這遭。
“我們真沒看出大哥您有這等身手,要是早知道,打死我們也不敢來招惹啊。”
一人抽抽噎噎地補充道,話語間滿是追悔莫及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