屢次受挫後,秦羽裳腦筋一轉,心想既然強攻不行,那就智取!
反正紙道童心思單純,肯定看不出來自己心懷不軌。
於是,她就趁著七星道宮大多數弟子坐鎮北境,而無暇關注道宮內事務的這段時日,秦羽裳每天變著法兒地陪著紙兒,給予她無盡的關愛與呵護,試圖讓紙兒對自己產生依賴心理。
常言道,功夫不負有心人。
在她這般持之以恆的攻勢下,紙兒漸漸放下防備,真心接納了她的存在。
隨著相處漸多,兩人的情誼日篤,最終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秦羽裳感覺自己應該和紙兒相處的差不多了,便會故意引導:
“紙兒妹妹,你不覺得你每日待在這小小的杓搖觀中有些無趣嗎?”
果不其然,每次聽到這話,紙兒那稚嫩的小臉上都會浮現出一抹落寞,輕聲應道:
“是很無趣,可是有羽裳姐姐陪著啊。”
秦羽裳聽到這個回答,心中暗自竊喜,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只覺得自己拐走紙道童的計劃已然成功了一半。
她趁熱打鐵,信誓旦旦地問:“那紙兒想不想和我離開道宮,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紙兒每次都會眼睛亮晶晶的,十分開心地大力點頭答應:
“紙兒想去。”
見此情形,秦羽裳激動得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她迫不及待地拉著紙兒的手就往外走。
然而,每次剛走到杓搖觀的門口,紙兒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停住腳步,望向道宮的北方,眼神中滿是期盼與眷戀。
片刻後,又默默轉身回到楊逍房門前的板凳上坐下,語氣堅定地說道:
“我要等小師兄回來一起出去看看,還有瑤光仙長一起去。”
秦羽裳聽到這話,眉頭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她也就沒敢強行將紙兒帶走。
她心裡有鬼,自然不敢讓自己的小心思暴露半分,於是,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裡,她都沒敢再強求紙道童,只能佯裝成一個事無鉅細的好閨蜜,一直陪在紙兒身邊,一點點刷取好感。
與此同時,她私下裡卻在緊鑼密鼓地籌備著自己的第二份計劃,一門心思琢磨著採用非魂術類的方式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紙兒偷走。
而在這幾年的籌備下,自己也有能力將紙兒帶走了。
秦羽裳單手抵在桌子上,收回思緒。
每次觸及紙兒那純真無邪的眼眸,她的心中也會屢屢驚歎:
這世間怎會有如此精純而又精良的靈魂!
正想得入神,思緒飄遠之際,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陣陣呼喊聲,瞬間將她從思索中拽了出來:
“秦羽裳姑娘,道宮長輩要求你回魁衡觀,請你現在和我們回去。”
聽到頭頂幾位魁衡觀弟子的呼喊,秦羽裳心裡一緊,還以為自己的陰謀被人看穿了。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那幾位道人怎麼也不可能將視線放在一個無關緊要的紙道童身上,便稍稍放下心來。
“我這就來!”
她衝著天上喊了一聲,然後轉頭,極其溫柔地摸了摸紙兒的頭,說道:
“我今天不能陪你了,你自己一個人在觀內好好的,我改日再來看你。”
紙兒重重地點點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目送著秦羽裳的身影跟著魁衡觀的弟子逐漸消失在視線中。
她又抬頭望了很久很久,最終還是回到楊逍的房前,用蒲團鋪在房前的臺階上,單手託著腮,一個人靜靜地望向北境的天空,眼中的期盼一如既往。
……
魁衡觀內,氣氛凝重得仿若能滴下水來。
秦羽裳不緊不慢地跟在兩位魁衡觀親傳弟子身後,暗自打量著周圍。
當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幾位道人的身影時,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嘀咕,暗自揣測著此番被召喚而來究竟所為何事。
然而,下一秒,當她的視線落在那兩位形容枯槁卻又透著威嚴的老者身上時,渾身血液彷彿都凝固了,腳步也不受控制地僵在原地。
這兩位大佬她可是記憶猶新,想當初自己在被星辰榜收錄名次時,這二人就曾現身。
剎那間,她的大腦如同上了發條的精密機器,飛速運轉起來,一番思索過後,心中已然有了關鍵判斷:
這兩位的來此,十有八九是跟她一同進入乾元洞天的那幾個倒黴蛋有關。
想到這兒,她原本七上八下的心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