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璣皺著眉頭,滿臉嚴肅地看向萱若,大聲呵斥道:“萱若,休得再任性,還不停手!”
萱若卻仿若未聞,雙眼依舊死死地盯著那道橫亙在天樞觀前的屏障,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
“我一定要進去,我要問個明白,為什麼雨辰師兄要這樣!”
一旁的天權瞧見此景,暗自無奈地搖了搖頭。
隨後,他輕輕抬起手一揮,剎那間,原本嚴嚴實實地籠罩著天樞觀的屏障,如同夢幻泡影一般,頃刻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眼見屏障已然消失,萱若正準備不顧一切地衝入天樞觀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動彈不得分毫。
她滿臉淚水地看向天權,眼神中盡是祈求與哀怨:
“師叔,您放開我吧,我必須要當面向師兄質問清楚,為何他寧願選擇一個狐妖,也不願對我有半分垂憐!”
天權微微搖頭,輕聲嘆息道:“感情之事,自古以來便難以強求。
自十幾年前起,雨辰對你便無男女之情,時光流轉至今,他的心依舊未曾改變。
你且想想,即便你見到了雨辰,又能如何?
難道要去責怪他為何不鍾情於你,卻選擇了那狐妖?”
天權稍稍停頓了一下,目光中帶著一絲憐憫,語重心長地繼續說道:
“那終究是他自己的選擇,你又有何立場去質問於他?
況且即便你真的問了出口,又能改變什麼既定的事實?
他的心已然緊緊繫於那狐族女子身上,你這般衝動地前去質問,只會讓彼此之間的局面更加難堪,也會讓你自己深陷於更深的痛苦泥沼之中,難以自拔。”
萱若已是泣不成聲,抽噎著說道:
“可是師叔,我這麼多年來的一片真心,難道就真的如此一文不值嗎?
我入道宮以來,一直默默守在他身邊,不離不棄。
我始終以為,總有一天他會看到我的好,會被我的深情所打動。
我一直苦苦等待,滿心期盼著師兄能夠回心轉意。
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最終等來的卻是師兄將元陽失於狐妖之身。
甚至他竟然為了那狐妖,全然不顧曾經最為在意的道宮規矩。
這讓我如何能不痛心,如何能甘心啊!”
天權緩緩走近她,輕輕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言勸慰道:
“你的心意固然珍貴無比,但感情之事本就複雜無常,並非所有的付出都必然會換來相應的回應。
雨辰犯下大錯,他自會承受道宮給予的相應懲處,而你也應當學會釋懷,放下這段執念,莫要讓它毀了自己的修行之路,斷送了大好前程。”
萱若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強忍著悲痛哽咽著說:
“我又如何能夠輕易放下?
如今我的腦海之中滿滿當當都是他的身影,我實在想不通,我到底哪裡比不上那個狐妖,為何他對我如此絕情。”
天權聽後,無奈地嘆了一口長氣:
“這並非是你自身存在不足,只是在感情的世界裡,緣分未到罷了。
你本是個極為優秀的弟子,擁有無限的潛力與可能,不應被這一段註定無果的感情死死束縛住前行的手腳。
在這道宮之中,尚有諸多事務等著你去處理,還有那漫長的修行之路等待著你去追尋。”
這時,天璣也走了過來,嚴肅地說道:
“萱若,你若再這般執迷不悟,不僅會影響自己的心境,還可能會觸犯道宮的戒律。
莫要因一時的情感衝動,而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萱若緩緩低下頭,淚水不停地滑落,心中雖仍有不甘,但也明白兩位師叔所言不虛。
良久,她才輕聲說道:“師叔,我知道了,我會試著放下。”
天權這才鬆開對她的禁制。
萱若無力地站在原地,望著天樞觀的方向,眼神中滿是落寞與哀傷。
過了片刻,她緩緩轉身,對著天權祈求道:
“我能否最後再看一眼雨辰師兄,以此斬卻我所有的思念?”
天權看著萱若那雙眼睛,心中暗暗嘆道:
“想要斬卻思念,談何容易?”
他最終還是同意讓萱若陪同他們一起進入天樞觀。
“時間也差不多了,莫要讓天樞師兄久等。”
玉衡適時出聲,緊接著牽起旁邊瑤光的手,就要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