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女兒的生命養分在胃中形成的。
也因如此,自家的女兒身體狀況也會急轉直下。
倘若李婉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旦被人種下鴛鴦咒,莫要說支撐三四年,就連幾個月也難以存活。
李文鴻眼神哀愁的看著自己的寶貝疙瘩,他伸手道:
“將那些補藥端上來,我親自喂小姐服藥。”
一隻十分精緻的小碗放在李文鴻的手上,他十分耐心的將藥液灌進李婉口中。
那樣子儼然一個慈父。
看著李婉將那些湯藥喝下,李文鴻的臉上才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看到李婉表情平和,李文鴻才小心的將李婉的放在床榻上,等她傳來平穩的呼吸聲,他才讓周圍絕多數下人回去休憩。
直至看守至後半夜,李文鴻才從李婉的閨房離開。
那些在門口看護的侍女們連忙打起精神,目送李文鴻離開才敢重新閉眼小憩。
夜,漸漸深了,周圍除了蛐蛐的叫聲,再沒傳來任何聲音。
李婉的閨房悄然開啟,竟絲毫未驚動門口的那兩個侍女。
黯淡的月光透過窗戶,傾灑在昏暗的房間裡。
一個身姿玲瓏的身影,身著黑色連體兜帽,靜靜地站在李婉的床邊。
此女子那雙丹鳳眼極具特色,仔細瞧去,竟與床榻上的李婉有幾分相似之處。
她全身籠罩在黑色連體兜帽之下,彷彿完全融入了夜色之中。
兜帽的陰影遮掩了她的面容,僅露出那雙極具韻味的丹鳳眼。
再細細端詳,那雙眼的神韻與床上李婉的雙眼奇妙的神似。
女人悄然佇立於此,那雙丹鳳眼中滿是心疼與複雜之色,一滴淚水無聲滑落,她輕輕擦去。
那女人緩緩坐到李婉床前,望著那張被鴛鴦咒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小臉,伸出的手停滯在半空,遲遲不敢觸碰那蒼白的面龐。
最後,她彷彿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盤坐在地上。
她的身上微微亮起微弱的白光,在其腹中,一個與她有著相似模樣的嬰兒同樣盤坐在丹田之處。
一道極為龐大且精純的生命氣息,從那女人身上源源不斷地過渡到李婉身上。
那女人原本精緻的丹鳳眼旁,瞬間多出了幾道皺紋,而床上酣睡的李婉蒼白的面容,也漸漸紅潤了幾分。
做完這一切後,女人踱步走到門前,眼中滿是不捨之情。
“在你八歲生日之時,若是能解掉你鴛鴦咒的孩子依舊沒有出現,我哪怕用盡這條性命,也定會將你這四年來虧損的一切彌補回來!”
女人悄然消失在門前,就如同她來的時候一樣,依舊沒有驚動任何人。
四周,除了蛐蛐的鳴叫聲外,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