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毓面色慘白,額頭上青筋暴起,她緊攥著錦被,心中無聲吶喊。
每一次用力,都像是在與腹中胎兒進行拔河。
她拼盡全身的力氣,試圖將腹中的胎兒擠出體外,只是腹中的胎兒卻像是始終不願來到這個世界一樣,死活不願意離開母體。
“已經生產快四個時辰了,若是孩子還不降生的話,皇后娘娘恐有危險!”
負責接生的穩婆急得額頭滿是汗珠,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雙手也微微顫抖。
一旦皇后娘娘有任何閃失,掉腦袋事小,牽連家族事大。
周圍負責侍奉的宮女們同樣大氣都不敢出,她們心中同樣在祈禱皇后娘娘能儘快順利生產。
椒房宮外,龍輦緩緩落地,軒轅長宿不疾不徐地走了下來。
他站在產房外,深邃的眼眸冷冷地看著那些宮女進進出出,臉上沒有任何喜悅的神情,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只是對著身旁的御醫問道:“還沒生出來嗎?”
御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道:“娘娘恐怕難產,情況有些危急。”
軒轅長宿微微點頭,似乎像是不在意。
他走近椒房宮,一股磅礴而威嚴的龍氣從他身上微微逸散出來。
那龍氣仿若實質,似有靈性一般,在產房內盤旋繚繞。
椒房宮內,似乎是被龍氣吸引,原本怎麼都生不下來的孩子,在穩婆的驚恐注視下,自己從產道緩緩爬出。
穩婆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內心震動,但她很快又強自鎮定,將剛出生的嬰兒抱起。
“是位公主!”
那小小的身軀還帶著母體的溫熱和溼潤,粉嫩的肌膚泛著健康的光澤,為了防止其窒息,穩婆急忙用手拍了一下公主的屁股。
只是這位公主非但沒有哭出聲,反而張開了雙眼,靜靜地看著穩婆,眼神中明顯帶著懵懂的疑惑。
不知為何,看見這雙眼睛,穩婆竟有些不敢直視,那雙清澈的眼瞳,竟讓她這個歷經世事的人心生敬畏。
緊接著,只瞥見那位公主身上閃過一道奇異的光暈,讓產房內的所有人都恍惚了一下。
而幾乎在同一時間,原本平靜的天空中,閃過一道耀眼得讓人無法直視的光芒。
那道光芒仿若一隻披著五彩仙光的鳳凰,渾身散發著令人敬畏的威嚴,以破竹之勢如流星般劃過天際,無情地撕裂了原本平靜的天幕。
那一瞬間,整個皇都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光所籠罩,光芒所至之處,一切都被染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就像周圍的場景忽然被切換到了白色的雪景中一樣。
人們都被這奇異的天象驚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手中的物件紛紛掉落,孩童的嬉笑聲戛然而止,商販的叫賣聲也消失在空氣中。
所有人都紛紛望向天空。
這一幕對於皇城的百姓來講太過於熟悉了,四年前六皇子出生時也是如同這般,天空中出現奇異天象。
那時的天空像是被點燃了一般,五彩斑斕的光芒如同煙花般綻放,將整個皇城都被映照得如夢如幻。
這一次雖同樣有異象,可是這次的異象遠沒有上一次那般震撼。
記憶中,六皇子出生時的場景遠比現在這種場景所帶來的衝擊強烈。
那時的天上仿若是有天神在歡慶,氣勢磅礴且充滿了祥瑞之氣。
而今日這光芒雖也絢爛,卻明顯感覺的少了幾分歡慶之意
“莫非皇宮之中又有了不得的皇子誕生?”
人群中不知是誰小聲嘀咕了一句,這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傳開,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那人感覺到了所有人的視線,連忙低下頭去。
……
與此同時,在這種異象的牽動下,國之氣運如洶湧的潮水般再次回升,那磅礴的力量如同春風化雨般,迅速瀰漫在整個皇朝的每一個角落。
欽天監內,國運司南再次變化,勺柄從原來的指向漸漸回到南方。
“消散的氣運似乎又回來了。”
監正佝僂著身子,緩緩說著。
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眼神中卻透著一絲欣慰。
他伸出乾枯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司南的邊緣,自言自語道:
“應該是皇室又新添了一名成員,出生時引發的國運共鳴,帶動國之氣運回升。
只可惜,沒有皇者龍氣的龍吟,想必新成員是位公主。
若是位皇子,恐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