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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心上另有其人

宋韻玲約溫瓷在申城飯店見面。

飯店位於和平路最好的地段,規格很高,能進來的人非富即貴。

溫瓷到時,宋韻玲正在包廂裡,和幾個穿著相當的闊太太搓麻將。

看到她,招呼人頂上自己位置。

帶著溫瓷去了陽臺。

拿出煙盒,問溫瓷:“抽菸嗎?”

溫瓷禮貌笑笑:“不會。”

宋韻玲也笑。

笑容裡有幾分落寞:“深宅老院裡過上幾年,你就知道這是好東西了。”

點上煙。

她吸了口。

緩緩吐出煙霧,才道:“總督去皖城了,估計要呆小半個月,這下他不回那邊,那女人也怪不到你身上了。”

算是好訊息。

溫瓷道:“多謝。”

宋韻玲:“不客氣。”

目光往麻將桌那邊挑了挑:“你回去也沒事兒,留下打幾圈?”

溫瓷:“我不太會。”

宋韻玲“嘖嘖”兩聲:“都說你們留過洋的人新派,你怎麼什麼都不會?行吧,那我不留你了。”

溫瓷跟她道過別。

下了樓。

從走廊經過,她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序庭?

男人進了電梯,停在第五層。

溫瓷追了過去。

五樓裝修的金碧輝煌。

走廊裡懸掛的水晶吊燈瑰麗奢靡,價值不凡,地上鋪的都是極柔軟的厚絨毯。

地毯上有幾個不太明顯的腳印兒。

溫瓷跟到門前。

正要開門,手腕倏然一緊。

溫瓷下意識去摸手術刀,抬頭卻撞上了傅景淮陰翳的眼眸。

男人蹙著眉。

氣壓沉沉。

拽著她往回走:“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溫瓷覺得,傅景淮只是她證書上的丈夫,他們將來是要各奔前程的。她私心的想與他劃清界限,不讓他出現在自己認識的人面前。

隨他進了電梯。

電梯關門前,她朝那間包廂又看了一眼。

問傅景淮:“那是什麼地方?”

傅景淮已經放開她的手腕。

煩躁的扯了扯衣領。

他應該剛從包廂裡出來,上身只穿了件白襯衣,第一顆釦子沒系,衣領敞開著,袖子挽至手肘處。

凜冽中透出幾分隨意。

身上還有一種淡淡的木質香,應該是出門前噴過香水。

聽到溫瓷的話,他冷聲回:“也不是你該問的。”

溫瓷噤了聲。

她不會認錯人,她只是想不通,這時候,江序庭應該還在國外才對。

什麼時候回來的?

正出神,男人涼嗖嗖的嗓音又從頭頂傳來:“你來這兒做什麼?”

和宋韻玲見面的事,溫瓷沒想瞞傅景淮。

坦言道:“宋姨太太約我來,告訴我總督去了皖城。”

傅景淮狐疑:“你還跟她有交情?”

溫瓷:“只見過兩面,第一次是領證那天,第二次是救人那天。”

傅景淮:“那她跟你說這些?”

宋韻玲什麼時候變那麼好心了?

溫瓷:“興許同情我。”

傅景淮更為疑惑:“同情……你?”

溫瓷沒再解釋。

她該交代的交代了就行,至於宋韻玲對她那種微妙的同情,她猜想源於宋韻玲體會過總督夫人的刻薄。

叮~

電梯停在三樓。

侍者開了門。

傅景淮往外走,溫瓷道:“你忙吧,我先走了。”

傅景淮“嗯”了聲。

長腿跨出電梯。

侍者關門的檔口,溫瓷看到一個年輕女郎快步朝傅景淮走來。

她穿著旗袍,扎的卻是利落的高馬尾。

可能鞋跟有點兒高,地毯又軟,她險些摔了。

傅景淮快走一步扶住她。

她皺起臉,跟傅景淮抱怨起來。

傅景淮只是笑,臉上沒有一絲不耐煩。甚至被女郎推了一把,也渾不在意。

還主動勾起手臂,讓女郎挽。

女郎也很自然的挽起他。

男人肩寬腰窄,挺拔卓絕,女郎身材高桃,五官濃豔又有幾分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