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長親自把溫瓷送回的傅府。
下車給溫瓷開門,溫瓷都走到院子裡了,他還遲遲沒回車上。
溫瓷疑惑道:“有事兒?”
副官長:“上次的小藥箱,二少帥一直惦記著。夫人方便的話,能不能再給我們?”
傅景淮上次提了。
溫瓷點頭:“你稍等我一下。”
進了屋,柴伊人竟然在。
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王媽和朝雲兩人齊上陣,一個給她拍背,一個遞帕子。
溫瓷進門,她抬頭看了眼。
“哇”一聲。
哭的更厲害了。
溫瓷:“……”
副官長還等在外面,溫瓷對柴伊人道:“你先彆著急,我拿個東西,馬上就回來。”
去書房拿上小藥箱。
又三步並作兩步,出門交給副官長:“淋雨溼水的藥棉我都換上新的了,可以直接用。”
副官長接過。
向溫瓷道過謝,上車離開了。
溫瓷轉身回屋。
柴伊人撲過來,抱著她嚎啕大哭。
鼻涕眼淚蹭了溫瓷一身。
王媽和朝雲兩人跟在她後面,皆是一臉無奈。
王媽道:“哭一下午了。”
溫瓷安撫的拍她背,問:“你這是怎麼了?”
柴伊人哭的一抽一抽。
話都說不利索:“施……施家,要……退婚,我跟……維旭……訂婚,取消了,嗚嗚嗚……”
溫瓷扶著她進屋坐下來。
讓王媽去倒水。
等柴伊人喝了點兒水,情緒略微穩定點兒,她又問:“為什麼啊?”
柴伊人吸吸鼻子。
回:“他們家的人說,最近他們家總出事,不好,不想連累我們家。可我知道,他們不是怕連累我們家,是覺得我不祥。自從維旭要跟我訂婚,他們家就總死人。”
“嗚嗚……”她又大哭起來:瓷瓷,我怎麼辦呀?”
溫瓷幫她擦著眼淚:“你家怎麼說?”
柴伊人:“他家都那麼說了,我家能怎麼說?我爹就同意取消訂婚了。”
溫瓷:“那施維旭呢?”
提到施維旭。
柴伊人哭的更厲害了。
抽抽答答的回:“他被家裡關起來了,我根本見不著他。”
柴伊人抱緊了溫瓷。
淚水又蹭她一身:“瓷瓷,我怎麼辦呀?”
溫瓷哪知道?
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只能抱著她安慰。
柴伊人一直哭到後半夜,最後在攬星居住了下來。
溫瓷不知柴家電話,問柴伊人又問不出來,只好讓朝雲跑了一趟柴家,給柴夫人報了個平安。
傅景淮也徹夜未眠。
指使套溫瓷麻袋的人抓回來了,是個男的。
審了半晚上。
一口咬定就是見色起意,看她人長得漂亮,想弄回家玩玩。
傅景淮派人去查了他的底細。
青幫在碼頭扛貨的小混混,家裡除了個生病住不起院的妹妹,就再沒有其他人了。
天亮時,傅景淮揉了揉眉心。
對副官道:“放了吧。”
副官還以為聽錯了。
又問了一遍。
確定沒錯,才去放人。
傅景淮囑咐:“派人盯好,看看這幾天他去找了誰,他妹的醫藥費有沒有著落。”
副官領命下去了。
傅景淮去了租界7號樓。
他很久沒來了。
姜少堂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只有腿還沒完全恢復,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見到傅景淮,又驚又怒。
傅景淮坐下來。
給自己點了支菸。
抽到一半兒,對姜少堂道:“我再問你一遍,她在哪兒?”
姜少堂撇開目光。
硬著聲音回:“再問一萬遍,我也不知道!”
傅景淮平靜的表情裡,帶著絲執拗,道:“讓她回來,我有話問她。”
姜少堂:“我沒辦法。”
傅景淮:“那你告訴我,她在哪兒,我自己去找。”
姜少堂忍無可忍的回:“傅景淮,你關了我多久了?三年!她要是能為了我回來,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