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哭。”
傅景淮著急的去擦她眼角的淚:“醫生說你眼睛現在不能流淚,你先別急著生氣,讓我把話說完行嗎?”
溫瓷不說話。
又垂下眼簾不看他。
傅景淮窩了一肚子火,又怕她哭。
說話聲音都不敢大了。
第一次覺得哄女人這差事兒,比帶兵打仗費勁多了。
他一一道來。
“我找她,是想當面問她一句,當初她離開申城,自己要走的,還是別人強迫她離開的。”
“我沒想過瞞你。”
“我是覺得這些事已經過去了,沒有提的必要。而且在我們出門前,我已經交待過他們,不必再找了,是與不是,我都不想知道了。”
“我也沒騙你。”
“我那天想的本來就是你。”
“你第一次問我,我沒說,是因為我自己沒想明白,為什麼當時想的那個人,會是你。再就是,你那會兒又不喜歡我,讓你知道我的心思,我……覺得跌份兒。”
“後來因為這個事,你跟我鬧了好幾天脾氣,我就跟你坦白了。”
“還有……”
“當初我想要,你不給,我說什麼了?”
“不是一直等到你點頭?”
“你自己說,我想要女人,隨便一句話,什麼樣的女人送不到我床上來?”
“我那樣做了嗎?”
“溫瓷,你不能這麼想我。”
他一口氣說了好多話。
溫瓷紅著眼看他。
他又去擦拭她的眼角:“別哭了,我心疼。”
溫瓷拉開他的手。
問他:“你說找她是為了問清楚,她是不是自願離開的,如果你問清楚了,她不是自願離開的呢?”
傅景淮平靜道:“是或不是,她都走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溫瓷望著他。
似乎在等他的後話。
他嘆了口氣:“我說了,你別生氣。”
溫瓷:“你先說。”
她的話聽起來耳熟。
傅景淮想了下。
最初,他好像跟她說過差不多的話。
他坦誠的道:“我最想找她的時候,是她離開的頭半年。如果那個時候她回來,告訴我她是被迫的,我可能會原諒她不辭而別。”
溫瓷問:“那現在呢?”
她追問:“現在她又回來找你了。”
傅景淮闔了闔狹長的眸,低頭攫住了她的唇:“我見異思遷了。”
溫瓷:“……”
用力推開他。
惱道:“我沒跟你說笑。”
傅景淮回:“我也沒跟你說笑。想走就走,想回來的時候,老子還得敞開懷接著,老子是什麼很賤的人嗎?就算不計較她走這個事兒,也不代表就會接受她回來老子身邊。”
頓了片刻。
他又道:“我想問她走的原因,也不是為了破鏡重圓,我想印證當初的一個猜測。”
他凝著她的眼眸。
繼續道:“溫瓷,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老子不喜歡你,這麼低三下四跟你說話?”
溫瓷眼裡有了鬆動的痕跡。
又問他:“什麼猜測?”
傅景淮耐心道:“有人利用她,離間我和老頭子。”
溫瓷想起之前王媽跟她說過的話,問:“剛進傅府的時候,我聽府裡的人說,你因為一個姑娘,拿槍指過傅總督,是她嗎?”
傅景淮:“她是個引子。”
又道:“中間有很多事情,你想聽,找個時間,我慢慢講給你聽。”
揉了揉她釉白的小臉:“不氣了吧?”
溫瓷拉開他的手。
這次倒是沒甩開,只是不讓他揉她臉了。
他說:“我再跟你交個底。”
溫瓷豎起耳朵。
傅景淮:“她姓姜。”
溫瓷眸光微微一怔:“也姓江?”
傅景淮:“……”
傅景淮:“不是江序庭的江,她是姜堅白的女兒。不過是繼女,姜堅白繼室帶過去的。”
難怪每次跟姜堅白見面。
傅景淮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還有這層關係在。
溫瓷:“你抓姜少堂……姜少堂喜歡這個繼妹?”
傅景淮:“那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