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伴著一聲門響,男人譏誚的聲音:“她嫁的是我,又不是傅家,要過日子,也是跟著我過才對。”
他進了屋,徑直走到溫瓷跟前。
掰著過她小臉。
釉白臉上,指印清晰可見。
男人眸底染了怒。
抬眼望向一唱一和的婆媳二人。
自他進了門,鄭素雲就低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出。
總督夫人被他的眼神駭到。
還是昂了昂頭。
端著母親的威嚴道:“自古有言,父母在,不分家。你自己出來住就算了,娶個妻都讓她搬出來,像什麼話?”
呵~
傅景淮嘲諷出聲:“分不分家,也看什麼樣的父母才行。”
又道:“姆媽有操心我的功夫,不如去總督府看一看。別等過上幾個月,我那弟弟妹妹的出生了,還什麼都不知道。”
總督夫人臉色大變。
“你說什麼?”
顯然,她還不知道宋韻玲懷孕的事兒。
傅景淮眉眼噙霜。
一字一句的重複:“我說,姆媽有功夫多操心操心自己,自己丈夫跟別人的孩子都快生出來了,還有空管我老婆。”
總督夫人登時站起了身。
驚亂之餘,甚至都沒能站穩。
鄭素雲扶住了她。
她要走,傅景淮道:“先等等。”
拇指撫過溫瓷臉上的傷,烏沉沉的眸中湧過濃烈的不滿,嗓音徹寒:“你倆誰動的手?”
兩人皆是一愣。
不等有人承認,傅景淮又道:“不重要。”
他拔出槍。
指向了鄭素雲:“大嫂孝敬姆媽,替姆媽挨一槍,肯定也不會抱怨什麼吧?”
鄭素雲頓時嚇的渾身發抖。
想求饒,卻也晚了。
“砰”一聲。
子彈直直打穿她肩頭,手臂瞬間垂了下來。
總督夫人臉也白了。
她怎麼忘了,他這個兒子為了女人,當年可是連他親爹都想殺的人,斷鄭素雲一隻手,已經算收斂了。
趕緊帶著哀嚎的鄭素雲離開了。
賀川還守在門外。
很盡職的問用不用派車送她們去醫院,總督夫人理都沒理他。
傅景淮出來。
把賀川罵了頓。
“你就看著她們欺負老子女人是不是?還有閒空送她們去醫院,有這時間去把福城那批物資給老子點清楚。”
賀川:“……”
應下來就要走。
傅景淮又喊住了他:“去車上,給我把小藥箱拿來。”
賀川又要走。
再一次被叫回來。
傅景淮又道:“還有,吩咐下去,以後但凡府裡來的人,一律在門口等著。誰敢往裡頭放,老子崩了他!”
賀川:“行。”
站那兒沒動。
傅景淮瞪眼:“愣著幹什麼,去啊。”
賀川:“……”
溫瓷給傅景淮準備的小藥箱。
沒想到。
自己用上了。
臥室染了血,需要收拾,傅景淮帶她去了另一屋裡。
親自幫她上藥。
溫瓷要自己來,傅景淮不肯,非要幫她擦。
擦著擦著。
兩人就滾到了床上。
傅景淮這次動作格外溫柔,以至於溫瓷都打算放棄堅持,從了他了。
不想。
男人忽然頓住動作。
將她按進懷裡,在她額上落下一吻,輕聲道:“再等等,快了。”
什麼快了。
他沒說。
只是不情不願的按著她,沒再繼續。
他不說。
其實溫瓷也能猜到。
他說的是自己父親和大哥的事兒。
那天她無意中聽到賀川接電話,對方在發脾氣罵人。
聲音太大,她多少聽到了一點兒,好像說傅景淮抓了北平的人不肯放,總統府找到總督府去了。
結果如何。
她不得而知。
但從傅景淮又跑了趟福城來看,估計非但沒放人,還又抓了一批。
“你別太冒險了。”溫瓷說。
男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