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淮置若罔聞,牽著溫瓷往前走。
吩咐副官:“去跟這邊主官說,老子今天包場。敢放一個不相干的人進來,老子回去罷了他的官,再治他個監管不當的罪。”
拎著槍箱的副官長垂頭立正:“是,二少帥。”
擺擺手。
讓後面一個副官去辦了。
溫瓷挑眸看他。
他臉上露出幾分不自然來:“老子跟她不熟,憑什麼要跟她在一個場地玩兒。”
偌大的場地,只放了傅景淮和溫瓷進去。
施家人被攔在外面。
施念媛氣的跺腳:“憑什麼呀,明明我們也提前約好了的。”
施愛媛淡淡的回:“憑他是總督府二少帥。”
隔著圍欄,往裡面看去。
目光落在傅景淮身上時,貪戀的停留了片刻。又收回目光,若無其事的開口:“既然馬場不讓進,我們就去園子裡玩兒吧,也不算白來。”
說著轉身往外走了。
施念媛不滿:“姐……”
施愛媛沒接話。
施念媛恨恨的朝溫瓷瞪了一眼:“每次碰上她都倒黴,掃把星!”
柴伊人不滿施念媛罵溫瓷,想反駁,被施維旭拉住手。
朝她搖了搖頭。
她又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也往外走了。
傅景淮帶著溫瓷進了馬場,指給溫瓷更衣房的位置,讓她過去換衣服。
溫瓷納悶:“不是打靶嗎?”
騎馬和狙擊槍她都會,但是騎馬狙擊這種高難度專案,她可來不了。
傅景淮看出她的想法。
笑了。
嗓音清越:“先帶你騎馬玩會兒。”
溫瓷沒帶騎馬的衣服,傅景淮叫她去換,她以為馬場提供騎馬服。進了更衣房才發現,衣服是傅景淮提前叫人送過來的。
按她身量定做的。
衣服香氣馥郁。
不知道是不是跟香料放一起,染上的。
白色的外衣,配著金色扣飾,再搭上黑色高筒馬靴,襯的她整個人英氣十足。
換完衣服往外走,剛好遇到施愛媛。
施愛媛微笑著和她打招呼,說進來拿之前送過來的衣服,還祝她和傅景淮玩的開心,半分看不出有任何不滿。
溫瓷也禮貌回應。
從屋裡出來,傅景淮在等她,身上也換上了騎馬服。
他衣服是黑色的。
打眼一看,像個貴族騎士。
背上還背了個包,也不知裡面有什麼。溫瓷走近了,他抬手幫她正了正帽子。
馬場管事帶著他們去挑馬。
溫瓷看中了一匹棗紅色大馬,它高昂著頭,不時甩著馬鬃。
在群馬之中既顯眼,又霸氣。
管事誇獎:“二少帥夫人眼光真好,這是馬場最好的馬了,就是性子烈點兒。不過二少帥和二少帥夫人放心,這兒的馬都馴過了,不會有事。”
傅景淮選了旁邊的白馬。
理由是這匹白馬,看著比較溫順。
管事把兩匹馬一起牽出來。
傅景淮把韁繩都牽在自己手裡,問溫瓷:“之前騎的怎麼樣?”
溫瓷:“還行,就是很長時間沒騎了,可能有些生疏。”
傅景淮:“那先慢點跑一圈。”
溫瓷點頭。
走上前,摸了摸棗紅大馬的臉頰。表示過善意,才翻身上馬。
她動作乾淨利落。
傅景淮看出她不是吹牛,放心的把韁繩交到了她手上。
自己也翻身上了馬。
溫瓷先是慢悠悠的打馬往前走,等差不多熟悉起來了,才開始小跑,然後越跑越快。
秋風簌簌。
女郎伏身馳騁在青草蔥鬱的馬場中。
長髮飛揚。
又美又颯。
傅景淮沒急著追她,而是從揹包裡拿出相機。
咔嚓。
女子的背影和初秋的樹林,在瞬間定格。
傅景淮拍了好幾張,才收起相機。
溫瓷跑了一圈回來,發現他還在原地,於是收緊韁繩停了下來。
“二少帥,怎麼不走啊?”
“等你。”
頓了頓,他又道:“比一圈兒?”
這是在馬場,溫瓷可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