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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局勢逆轉

被溫瓷緊攥著的手,指尖動了動。

接著是一聲嘆息。

男人嗓音虛弱沙啞,還有幾分調侃的意味:“還沒死呢,別哭了,再哭真給我送走了。”

“傷口那麼疼,多睡會兒都不讓。”

“溫瓷,你可真吵啊。”

“……”

溫瓷不吵了。

吸吸鼻子,望著他。

他這次的傷在背上,只能趴著。

溫瓷不出聲,他扭頭想看她,脖子僵硬的跟生鏽了一樣。

想翻身……

溫瓷飛快的按住了他:“你別亂動,萬一扯開了傷口,重新縫合更疼。”

傅景淮道:“那你幫我翻個身,我趴著難受。”

溫瓷:“你再忍忍,過兩天傷口癒合的差不多了,就能翻身了。”

傅景淮忍不了。

在他的堅持下,溫瓷給他墊著枕頭,讓他半側過了身。

男人幽幽的望著她,烏沉沉的眼底似乎有笑:“我剛才迷迷糊糊的,你說的話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溫瓷想了想。

“我想跟你再去騎馬。”

“上面那句。”

“起來好不好。”

“再往上。”

“你自己答應不讓我守寡,你得言而有信。”

“還有。”

溫瓷闔了闔眼簾。

故意說道:“你醒醒好不好。”

傅景淮:“下面那句。”

溫瓷終於破涕為笑:“你這不都聽的挺清楚的?”

順序都記著呢。

男人忽然皺眉,吃痛的“嘶”了一聲。

溫瓷忙靠近過來。

擔心的問:“是傷口疼嗎?你還是趴下吧。”

傅景淮握住她伸來的手,烏色的眸凝著她時,幽沉而寧靜,似深海長淵,要將她捲入其中。

他說:“我想看著你,再聽你說一遍。”

溫瓷莞爾。

一字一頓,望著他的眼睛,認認真真的道:“我說,我也喜歡你。”

傅景淮抬手摩挲她的小臉。

被她拉下來,勒令:“不許亂動。”

男人笑了下。

問她:“賀川傷得重嗎?”

溫瓷:“賀參謀沒事,昨天下午出院了。”

男人眸光滾了滾,又問:“江序庭呢?他怎麼樣?”

溫瓷道:“輕微腦震盪,不過不嚴重,再住院觀察幾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

補充:“傷最重的是你。”

男人“嗯”了聲。

知道江序庭沒事,他開始霸道的提要求:“你跟他分手的虧欠,我替你還了,以後你不準再惦記他。”

溫瓷預設。

男人不滿的抗議:“你別敷衍我。”

溫瓷倏然笑了。

他是真霸道。

笑裡帶淚:“不敷衍你,我已經正式的跟他提過分手了,等這些事情過去,我們就辦婚禮。”

傅景淮說:“那我這罪就不算白遭。”

溫瓷剛要開口,他猜到她想說什麼,搶先道:“給我倒點水,我嗓子都快冒煙了。”

溫瓷端來水。

想拿湯匙餵給他,被他接過,仰頭喝光。

問她:“我睡了幾天?”

溫瓷:“第四天了。”

傅景淮眼底掠過一抹擔憂,又問:“外面誰在?”

溫瓷:“嚴副官。”

傅景淮:“叫他進來。”

溫瓷照辦。

等她把嚴松叫進來,傅景淮已經坐直了身體。溫瓷擔心他的傷,又不好當著嚴松的面說什麼。

上前給他腰下墊了兩個枕頭,讓他別用背使勁兒。

嚴松立正敬禮,道:“二少帥。”

傅景淮吩咐:“聯絡咱們在北平的人,讓他們動用所有能用的關係,查西峰的下落。”

又說:“只要他活著,不惜一切代價,救人。”

嚴松應是。

退出去了。

溫瓷想起傅景淮生日時,隱匿在黑暗裡的那個人。

他出事了?

收到傅景淮醒來的訊息,賀川很快趕到。

面色焦灼。

他猶豫著看了溫瓷一眼。

溫瓷會意,端起傅景淮吃剩的飯菜:“我先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