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怎麼安排。”
溫瓷說。
程日誠應該單純來送信,溫瓷應下來,他沒再說別的,告辭離開了。
溫瓷看著桌上的排班單。
剛排好的班,她第一次值,還是主動提出來的,現在無論去調班還是請假,都不合適。
只能到時再說。
程日誠找過來時,鍾沛琴看到了。
等程日誠離開,鍾沛琴用醫院的公用電話,撥了個號碼。
“申城醫院那個籌議會日期定下來了,後天晚上。”
“但今天她不知道抽的那門子風,忽然自己提出來要值夜班,剛巧也排到了後天晚上。”
“她萬一不去了,我們怎麼辦?”
電話那邊不知說了什麼。
鍾沛琴答應下來:“好。”
下班時,副官已經提前等在醫院門口了。
接上她送回攬星居。
讓溫瓷感到意外的是,傅景淮沒來。
接下來兩天。
傅景淮都沒來。
自從兩人解開誤會,傅景淮還是第一次超過兩天沒來攬星居,也沒給她打電話。
轉眼到了她值夜班這天。
副官送她到醫院,她告訴副官,隔天再來就行,她晚上不回家。
副官應是。
下車時,溫瓷又問副官:“二少帥這幾天很忙嗎?”
副官立正回話:“屬下也不清楚,夫人要問,屬下現在去找賀參謀。賀參謀應該知道。”
溫瓷擺手:“算了,不用。”
如果是方便告訴她的事兒,傅景淮應該會給她打電話的。
沒打,說明這事不方便她知道。
她就不問了。
今天她本來只安排了兩場手術,下午,忽然來了個急診。
那人腿被炸傷。
光是清創縫合,就忙活了好半天,從手術室出來時已經五點多了。
離籌議會開始只剩不到兩小時。
換衣服時,同臺手術的鄭醫生忽然問溫瓷:“溫醫生,你今天要去申城醫院?”
去籌議會的事兒,溫瓷沒跟別人提過。
疑惑道:“你聽誰說的?”
鄭醫生解釋:“我先生在申城醫院工作,他說今天給一個病人開籌議會。”
“還說,還邀請了咱們科的醫生。”
“我想了想,能有資格被他們邀請的,除了漢斯先生,就只有溫醫生你了。”
溫瓷笑笑:“你過獎了,我可能去不了。”
又道:“我今天值夜班。”
鄭醫生恍然:“對對,你看我這記性,今天還是你第一次值夜班呢。”
換完衣服。
兩人往外走。
鄭醫生又說:“聽我先生說,那是個右位心病人,挺少見的。要不我替你值會兒班,你去參加完籌議會再回來。”
溫瓷:“不大好吧?”
鄭醫生:“你去吧,我先生也參會。他不在,我提前回家也沒事兒。”
溫瓷很是感激。
高興的道:“那下回你有事兒,我替你值班,替你整晚。”
鄭醫生:“行。”
軍醫院到申城醫院要半個多小時。
六點多。
溫瓷收拾收拾出了門。
溫瓷走後沒多久,剛做完手術的病人麻藥勁過了,不停的喊疼,鄭醫生過去察看情。
本來已經下班離開的鐘沛琴,去而復返。
拿起寫有孟崇寧名字的藥瓶,用注射器往裡面注射了些什麼。
又匆匆放回原處。
離開了。
下樓,又拿公共電話,打給了那個號碼:“都按你說的辦妥了。”
對方回:“知道了。”
第二天。
一則標題為:“主治醫生擅離職守,無辜稚童命喪軍醫院”的報道。
刊發在了申城日報號外版上。
報道寫了一位四歲孩子住院期間,突發藥物中毒,搶救無效身亡。本該當值的醫生,卻現身在另一家醫院。
溫瓷的名字赫然在列。
正是擅離職守的值班醫生。
喬漢斯在辦公室,發了任職以來最大的脾氣。
眾醫護聚在辦公室外。
聽著裡面震耳欲聾的怒斥聲,還有時不時響起的摔打聲,一眾人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