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維傑死於中毒。
他被抓之後,就沒吃過任何東西,夜裡也有副官看守,沒人靠近,可以排除現場作案。
只剩兩種可能。
一是他來這兒之前就中毒了。
二是毒藥在他自己身上,他趁副官不注意吃的。
施家兄妹哭的撕心裂肺。
副官搜查施維傑開來的車時,找到了一個包。
裡面有瘋草和香粉殘留。
香粉的味道,和溫瓷衣服上的一樣。
據施愛媛交待,包是從家裡出發時,施維傑拎到車上的。
至於裡面裝著什麼,施愛媛說她不知道。
施念媛也是一樣的說辭。
施維旭和柴伊人,則說從來沒見過這個包。
但因為施維旭要接柴伊人,和其他三個施家人不是同時出門。接到柴伊人後,乘的也不是同一輛車,所以他和柴伊人的供詞沒有參考價值。
車上還有一個包。
是溫瓷在更衣房遇到施愛媛時,她手裡提的包,裡面放著兩件騎馬服。
有這些證據,施維傑成了在馬場動手腳的人。
並且死無對證。
下午,雨終於停了。
被大雨毀壞的橋一時半會兒修不好,眾人在馬場管事指引下,繞另一條路回了城裡。
進城時,天都黑了。
眾人就地解散。
傅景淮送溫瓷回攬星居。
賀川送施維傑屍體去施家。
施老爺子短短三個月痛失兩個孫子,聽到噩耗當場暈過去,被人抬上了樓。
施家大家主,施維傑的父親施晟禾,也瞬間像老了十歲,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女人們哭聲一片。
等屍體抬進來,安置下,賀川找了個機會,對施晟禾道:“施先生,借一步說話。”
施晟禾到底沒失了理智。
帶賀川進了書房,道:“賀參謀,有話直說吧。”
賀川把來龍去脈跟他說了。
又道:“二少帥的意思,施家是清流之家,這事兒到此為止,我們就不往警察廳和軍政府報了。當然,施先生要覺得事有蹊蹺,想繼續追查,我們肯定更樂意。”
他的意思很明白。
不張揚,是為了保護施家的名聲。
施晟禾怎會聽不懂?
向賀川道過謝。
將他送出府。
還讓他給二少帥帶話,說改日登門道歉。
傅景淮親自送溫瓷回攬星居。
溫瓷下車。
他也跟了下來。
溫瓷很意外的問:“你今晚還住這兒?”
傅景淮挑眉:“不行?”
溫瓷:“……你自己的家,你高興就好。”
對上傅景淮似笑非笑的目光,她忽然想起被他抱著抵在門上的情景,臉頰一熱。
留下句“二少帥再見”,進屋去了。
傅景淮勾唇。
跟了進去。
在溫瓷異樣的眼神中,對王媽道:“給我來籠小湯包。”
傅景淮吃到一半。
賀川電話打到了這裡。
他接完電話,匆匆出了門,晚上也沒再回來韶輝園。
翌日一早。
溫瓷拿衣服時,看到衣櫃裡掛著一件傅景淮的軍裝上衣。
上次他生氣走的太快,外衣沒穿。
溫瓷洗淨收了起來。
下樓吃飯,王媽告訴溫瓷,大少夫人不知用了什麼辦法,把夫人哄開心了,又把廚房和馬房的對牌鑰匙交給她管了。
溫瓷早料到了。
總督常年不回家,二房和三房不是自己人。
能讓總督夫人高興,還能放心幫著管家的,就只有鄭素雲了。
溫瓷對管家沒興趣,並不在意。
朝雲從外面回來,帶來了今天的報紙。
“二少夫人,報紙上說昨晚浦江東邊發生了槍擊案,死了十好幾個人呢。”
把報紙遞給溫瓷。
溫瓷聞言,放下筷子。
接過了報紙。
報紙上只說發生了槍擊案,沒明說原因,也沒說是什麼人乾的。
溫瓷想起傅景淮昨晚走的匆忙。
不由有些擔心。
想給少帥府打個電話問一問。
轉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