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驅散了些許黑暗。陽光灑在眾人身上,卻無法驅散這破廟中瀰漫的緊張與邪惡。馬俊等人聚在一起,小聲商量著如何將王冷信安全地送到青樓。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眼神中透露出貪婪與狡黠。
最後,他們決定趁著清晨路上行人稀少,儘快啟程。馬俊整理了一下衣衫,故作鎮定地走到王冷信面前,臉上擠出一絲虛偽的笑容,說:“王姑娘,你也看到了,你逃不掉的。我們這麼多人,你根本沒有機會。只要你配合,到了地方,少不了你的好處。你要是聽話,以後吃香的喝辣的,總比在這裡受苦強。”王冷信心中明白,此刻反抗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危險的境地,她強忍著心中的厭惡和憤怒,佯裝妥協地點了點頭。
然而,王冷信心中的復仇火焰從未熄滅,反而在這困境中燃燒得更加旺盛。她表面上順從,可內心卻在等待著時機,一個能讓她絕地反擊,逃離這地獄般困境,然後去找李昂復仇的時機。她暗暗發誓,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無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都不能阻擋她復仇的腳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彷彿在向整個世界宣告她的決心。在她心中,復仇已經成為了支撐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哪怕前路荊棘密佈,她也將義無反顧地走下去。她在心中不斷想象著自己成功復仇的那一刻,那畫面如同一束光,照亮了她在黑暗中前行的道路。
清晨,稀薄的霧氣如一層慘淡的紗幕,將世界籠在一片混沌之中。馬俊等人押著王冷信,腳步匆匆地朝著青樓趕去。街道兩旁的房屋在霧氣裡影影綽綽,宛如張牙舞爪的怪物,寂靜的氛圍中,只有他們的腳步聲在石板路上回蕩,發出沉悶而壓抑的聲響。
王冷信表面順從,可內心的恨意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一刻也未曾熄滅。她緊咬下唇,嚐到了絲絲血腥,目光中滿是決絕,像頭被困住卻仍伺機反撲的野獸,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試圖抓住任何一個逃脫的機會。
終於,那座青樓的硃紅色大門在霧氣中逐漸顯現,宛如一張擇人而噬的血盆大口。門口懸掛的紅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詭異的光影,似在訴說著這裡面的曖昧與墮落。馬俊熟門熟路地走進青樓,與老鴇子會合。青樓內瀰漫著一股濃郁的脂粉味,混合著腐朽的氣息,讓王冷信感到一陣噁心。
老鴇子身著華麗卻略顯俗氣的服飾,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粉,笑起來時,粉渣似乎都要簌簌掉落。馬俊一把將王冷信往前推,滿臉抱怨地對老鴇子說:“這妞兒可難纏得很,昨晚在破廟裡就鬧了一宿,差點把事情搞砸。要不是兄弟們看得緊,她早尋死了。”
老鴇子圍著王冷信轉了一圈,像打量一件貨物般上下打量著,隨後捏起她的下巴,迫使王冷信抬頭。王冷信憤怒地瞪著老鴇子,眼神似要噴出火來,心中恨意翻湧:“這些人如此可惡,我定要讓他們付出慘痛代價!”老鴇子卻不以為意,尖著嗓子笑道:“喲,模樣倒是標緻,就是這性子烈了些。不過沒關係,進了我這青樓,管教她服服帖帖。”
馬俊皺眉道:“我可提前跟你說,這丫頭咬舌自盡過,你可得看緊點。別到時候錢沒賺到,還出了人命。”
老鴇子擺擺手,尖聲笑道:“放心吧,我在這行混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姑娘沒見過。她若是乖乖聽話,自然有好日子過;要是不聽話,哼,有的是法子治她。”
王冷信心中又氣又急,她深知一旦落入這青樓,處境將更加艱難。但她不斷在心中給自己打氣:“冷靜,一定要冷靜,只要活著就有機會復仇,不能在這關鍵時刻亂了分寸。”
這時,老鴇子轉身走向一旁的桌子,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扔給馬俊。錢袋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顯然裡面裝滿了銀子。馬俊眼睛一亮,趕忙撿起錢袋,開啟一看,頓時眉開眼笑。其他惡霸見狀,也紛紛圍了過來,臉上滿是貪婪。
老鴇子笑著說:“幾位,這銀子可不少,你們也別抱怨了。這姑娘我看著不錯,以後肯定能給我賺大錢。”
馬俊把錢袋往懷裡一揣,臉上的抱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諂媚地笑道:“還是您老有眼光,這姑娘模樣身段都是頂好的,在您這兒肯定能大紅大紫。”
其他惡霸也跟著附和:“就是就是,老鴇子您手段厲害,什麼樣的刺兒頭到您手裡都得服軟。”
王冷信看著這群貪婪醜陋的嘴臉,心中的厭惡與憤怒幾乎要將她吞噬。她冷冷地說:“你們這群人,為了錢財不擇手段,早晚不得好死!”
馬俊瞪了王冷信一眼,“都到這時候了,還嘴硬。你就等著在這兒吃苦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