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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奔信之途

阿福從昏迷中悠悠轉醒,昏暗的屋舍裡,僅有幾縷微光從窗欞縫隙擠進來,灑在他蠟黃且滿是汗水的臉上。乾裂的嘴唇艱難開合,發出微弱得好似隨時會被風掐滅的聲音:“信……信還安全吧?”慕容晨陽趕忙湊到床邊,握住阿福的手,那手冰涼又顫抖,她輕聲安撫:“阿福,你放心,信好好的,在我這兒呢。你現在重傷在身,別的都別想,只管安心養著。”阿福聽聞,眼中的焦慮卻未減半分,那眼眸裡好似燃著兩簇急切的小火苗,仍掙扎著想坐起身來:“不行啊,這信耽擱不得,我必須得去送,此事關乎重大,關乎老爺的安危啊!”他每說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胸口也跟著劇烈起伏。

李昂大步上前,伸出有力的手穩穩扶住阿福,看著阿福這副模樣,心疼又無奈,語氣不容置疑:“你瞧瞧你這一身的傷,出去不是羊入虎口?別犯糊塗了,送信這事兒我和晨陽替你跑一趟,絕不讓你失望。”阿福見拗不過,只能喘著粗氣交底:“這信要送到城中紅葉齋,交給紅葉先生。他是慕容老爺的故交,在江湖上人脈極廣,心思又縝密,只有他能幫忙調查那些神出鬼沒的黑衣人身份。這一路上,千萬要小心。”

拿上信,慕容晨陽謹慎萬分地將其藏於袖間,與李昂疾步邁出了莊院。剛一出門,外頭的陽光晃得人眼暈,可慕容晨陽卻直覺有幾道目光如芒刺在背,好似暗處藏著數條吐著信子的毒蛇。她佯裝不經意地回頭張望,只見幾個黑影在不遠處的樹後一閃而過,正是那群陰魂不散的黑衣人。李昂也敏銳地察覺到異常,壓低聲音囑咐:“看來咱們一出門就被盯上了,接下來可得步步小心。”他邊說,邊握緊了腰間的劍柄,心也提了起來,暗暗思忖這一路怕是艱險重重。

一路前行,黑衣人始終不遠不近地追在後面,宛如驅不散的鬼魅。進了熱鬧集市,人群熙熙攘攘,叫賣聲、議價聲交織成一片喧囂,好似一鍋沸騰的熱粥。各種味道混雜在一塊兒,脂粉香、食物香、汗臭味直往鼻子裡鑽。慕容晨陽心思一動,想著借這人潮擺脫追蹤,於是拉著李昂在人群裡七拐八繞。她滿心緊張,眼睛不時偷瞄四周,每一次回頭,都能瞧見黑衣人默契地變換位置,牢牢鎖住他倆的行蹤,她心裡越發慌亂,好似陷入了一張無形的大網。李昂有意試探,在街角處突然停住腳步,“唰”地一聲抽出佩劍,冷眼回望過去。此刻,他心跳沉穩卻又高度戒備,想著若黑衣人動手,定要先護住慕容晨陽。黑衣人也隨之駐足,卻並不進攻,只是沉默對峙,眼神冰冷又透著濃濃的警告意味,像是在無聲地說“別再往前”。

臨近紅葉齋,日頭漸漸西斜,餘暉給街道染上一層詭異的橙紅色。黑衣人忽然加快腳步,如黑色的潮水般將他倆圍在一處空曠街角。慕容晨陽下意識地握緊匕首,心跳急速攀升,彷彿要衝破胸膛,她清楚這信意義非凡,絕不能有失,恐懼與決然在心中翻攪。李昂長劍出鞘,身姿矯健地護在她身前,劍刃反射著寒光,蓄勢待發,他想著哪怕拼了性命,也不能讓這些人奪走信件。然而,黑衣人只是築起一道緊密的人牆,阻擋他們前行的道路,並未亮出兵器展開廝殺。為首的黑衣人冷冷開口,聲音像是從冰窖裡傳出,透著徹骨的寒意:“二位,別再往前走了,把信留下,今日便可平安離去。如若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

慕容晨陽柳眉倒豎,怒喝出聲:“休想!不查出你們到底什麼來頭,我怎會罷休!這信我死也不會交出去。”她心裡又氣又急,暗暗發誓定要揪出幕後黑手。李昂也附和道:“有本事就動手,這般藏頭露尾地攔著算什麼好漢!”黑衣人不為所動,雙方僵持不下,氣氛緊張得好似能點燃空氣,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打更聲,“咚——咚——”,這聲響彷彿打破了某種微妙的平衡,黑衣人互相使了個眼色,身形一晃,竟讓出一條路來。

李昂與慕容晨陽哪會放過這機會,立刻拔腿衝向紅葉齋。待扣響門環,回頭再看,黑衣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慕容晨陽長舒一口氣,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放鬆。片刻後,門“吱呀”一聲緩緩開啟,一個清瘦矍鑠、身著素袍的老者現身,正是紅葉先生。見他倆神色慌張,忙將二人引入屋內。屋內瀰漫著淡淡的檀香味,讓人莫名心安。聽完前因後果,紅葉先生輕撫鬍鬚,面露沉思之色:“怪哉,他們這般行事,似是奉命行事,只阻不殺,背後定有蹊蹺之人拿捏著尺度,看來這事兒遠比想象中複雜。”說罷,展開信件,目光愈發深邃,慕容晨陽和李昂在一旁眼巴巴地望著,滿心期待能從信件裡找到破局之法,又忐忑不安怕線索難尋。

踏入紅葉齋內室,一股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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