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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再商對策

李昂和慕容晨陽仿若兩座沉默的雕塑,靜立在紅葉齋略顯昏暗的堂中。四周靜謐得好似能聽見時光流逝的聲音,唯有後院偶爾飄來的夥計們竊竊私語,宛如鬼魅的低吟,更襯出此刻氣氛的壓抑。兩人目光交匯,恰似夜空中兩道劃破沉寂的流星,瞬間捕捉到彼此眼眸深處那燃得正旺的毅然決然之色。此刻,他們的心被同一種使命感緊緊揪起,明知前方是暗流洶湧、迷霧重重的險途,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緊張如同細密的蛛絲,纏繞在每一寸思緒裡。

密室之門“嘎吱”一聲,緩緩開啟,仿若古老巨獸張開了滿是滄桑的大口。紅葉先生拖著沉重的步伐現身,身形比往日更加佝僂,像是被歲月與操勞狠狠捶打,成了一張失去彈性的舊弓。他手中那幾張泛黃的舊紙,被攥得滿是褶皺,上頭密密麻麻的小字,曾承載著解開謎團的熱望,如今卻似困在囚籠的飛鳥,徒然掙扎。他暗暗發力,試圖挺直腰板,肌肉緊繃,好似年邁的力士在對抗無形的重壓,那是身為江湖宿老最後的倔強,絕不讓頹唐之色在晚輩面前肆意蔓延。

慕容晨陽蓮步輕移,身姿輕盈婀娜,卻好似揹負著千鈞重擔。她盈盈下拜,身姿彎折如風中弱柳,話語自唇間吐出,帶著哽咽的顫音:“先生,這些日子,您為我們焚膏繼晷,奔波勞碌,每一份心力的傾注,晨陽都看在眼裡,暖在心底。這份雪中送炭的恩情,如烙鐵般燙在晨陽心上,永生不敢忘懷。待風波平定,晨陽定當攜稀世珍寶,一步一叩首,來酬謝您的大恩大德。”她言辭懇切,眼眶泛紅,淚意在眸中打轉,恰似盈盈秋水泛起波瀾,眼神裡的敬重熾熱得能將空氣點燃。

紅葉先生急忙伸出手,雙手穩穩扶住慕容晨陽,動作輕柔又有力,好似托住一片易碎的琉璃。他輕輕擺了擺手,臉上擠出的溫和笑意,像是冬日暖陽努力穿透陰霾:“姑娘言重了,江湖路遠,道義為本。見你們深陷困境,伸手相幫不過是本能驅使,只怪我這把老骨頭不中用嘍,翻遍多年積攢的故紙堆,發動各路老友人脈,卻依舊兩手空空,連根有用的線頭都沒扯出來,實在是憋屈得慌。”說罷,他微微嘆氣,氣息悠長而沉重,仿若要把滿心不甘都吐納出去。

李昂上前一步,身姿挺拔似傲立霜雪的松柏,雙手抱拳,動作乾脆利落,帶起一陣輕微的風聲,好似俠客亮劍前的起勢。他聲如洪鐘,朗聲道:“先生切莫這般自責,您的卓識遠見,是我們闖蕩江湖的領航燈塔。單單點明朝堂這一要害方向,便已如暗夜明燈,照亮前路。往後追查途中,若撞上銅牆鐵壁般的難題,少不得再來叨擾您,還望先生到時別嫌我們聒噪。”他目光炯炯,眼神似銳利鷹隼,滿是對前輩由衷的欽佩,心底也悄然埋下感恩的種子。

紅葉先生哈哈一笑,笑聲仿若洪鐘鳴響,撞在堂中的樑柱上,驚起幾縷積塵,驅散了些許凝重壓抑的陰霾。“阿昂,你太見外了。你們這一去啊,前路堪比佈滿獠牙的虎口,朝堂那可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泥沼,各方勢力盤根錯節,糾纏得密不透風,稍有差池,便會被拖入無盡黑暗深淵。行事之前,務必得把心眼撐開嘍,像機靈的狸貓,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說著,他緩緩探手進袖籠,手指好似靈動的游魚,摸索好一陣,掏出一塊小巧精緻的令牌。那令牌觸手溫潤,仿若羊脂玉般細膩,神秘紋路好似古老咒文,遞向李昂時,還帶著紅葉先生指尖的溫熱,恰似傳遞著一脈未熄的薪火,一份無聲守護的承諾。

李昂神色一凜,如臨大敵般鄭重其事,雙手伸出,像是迎接聖物降臨,穩穩接過令牌,隨後再次躬身下拜,身姿折成九十度直角,額頭幾乎觸及地面,禮數週全又莊重:“多謝先生周全謀劃,這份恩情,李昂銘刻肺腑,沒齒難忘。”

三人並肩緩緩邁出紅葉齋,門外陽光仿若洶湧澎湃的金海,光芒刺目得近乎暴虐,毫無保留地傾瀉而下,與此刻凝重緊張的氛圍形成強烈反差,好似一場荒誕鬧劇。紅葉先生站在門口高階之上,身影被陽光鑲了一圈璀璨金邊,宛如一尊遲暮卻慈悲的神只俯瞰塵世。他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扯著嗓子高喊,聲音帶著幾分滄桑的穿透力:“要是尋出啥眉目,記得傳個信兒!也讓我這老頭子能睡個安穩覺!”

李昂與慕容晨陽聞聲,齊齊勒馬回身,手臂高高揚起,奮力揮動,帶起呼呼風聲,好似要將滿心感激與不捨借這風傳遞回去。慕容晨陽貝齒緊咬下唇,直至泛白,一甩韁繩,韁繩抽打在馬背上,發出清脆“啪”聲,座下駿馬揚蹄嘶鳴,仿若離弦之箭衝了出去,鬃毛在風中狂舞,恰似燃燒的火焰。她滿心焦慮,不時狠狠緊一緊韁繩,手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好似要把所有憂懼都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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