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丞相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顧長淵又轉向皇帝,躬身說道:“陛下,臣懇請陛下,下旨徹查此事,還臣一個清白!”
皇帝看著顧長淵堅定的眼神,心中一動。他緩緩開口,說道:“准奏。”
魏丞相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他抬起頭,看著顧長淵,眼神中充滿了怨毒。
顧長淵迎著他的目光,嘴角的冷笑,更濃了。
“魏丞相,”他緩緩說道,“好戲,才剛剛開始……”
聖旨一下,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和御史大夫很快便齊聚金鑾殿。魏丞相臉色鐵青,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原本以為捏造的證據天衣無縫,卻沒想到顧長淵竟如此大膽,要求當朝驗證。
顧長淵不慌不忙,從容應對。他指著魏丞相呈上的文書,逐一指出其中的漏洞和破綻。例如,其中一筆所謂的賄賂,發生的時間他正與徐凜風在城外施粥,有眾多百姓可以作證;另一筆賄賂的記錄上,蓋的並非他常用的私印,而是刻意模仿的贗品。他甚至當庭拿出自己暗中收集的魏丞相貪汙腐敗、結黨營私的證據,包括偽造賬冊、私吞賑災款項、任人唯親等罪證,樁樁件件,證據確鑿。
隨著顧長淵的陳述,魏丞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嘴唇顫抖,卻無力反駁。三位大臣仔細查驗證據,神色也愈發凝重。刑部尚書率先開口:“陛下,臣查驗過顧大人所言的證人,皆可證實其不在場,而魏丞相呈上的文書,確實存在諸多疑點。”大理寺卿和御史大夫也紛紛附議。
皇帝看著魏丞相,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他原本對魏丞相極為信任,如今卻發現自己竟被矇蔽了這麼久。他將手中的證據狠狠地摔在魏丞相面前,怒斥道:“魏丞相,你還有什麼話說?”
魏丞相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渾身顫抖,卻依舊狡辯道:“陛下,臣冤枉啊!這些都是顧長淵的誣陷,是他故意陷害臣!”
皇帝的目光轉向顧長淵,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顧長淵,你年紀輕輕,卻屢遭彈劾,甚至有人不惜買兇殺你。若你真如你所說這般清白,為何各方勢力都要針對你?”
顧長淵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這是皇帝最後的疑慮,也是他能否徹底翻盤的關鍵。他坦然迎上皇帝的目光,語氣堅定:“陛下明鑑,臣之所以屢遭針對,正是因為臣不願同流合汙。臣一心為國為民,不願與那些貪官汙吏沆瀣一氣,這才成了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金鑾殿內一片寂靜,只有顧長淵的聲音在迴盪。皇帝沉默良久,最終揮了揮手,讓顧長淵退下。
顧長淵走出金鑾殿,抬頭望向天空,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這場鬥爭遠未結束。皇帝雖然沒有當場表態,但他心中的天平已經開始傾斜。而魏丞相,也絕不會就此罷休。
回到府中,徐凜風迎上前來,關切地問道:“大人,情況如何?”
顧長淵搖了搖頭,輕嘆一聲:“皇帝沒有表態,只是讓我退下。”
徐凜風眉頭緊鎖:“看來,陛下還在猶豫。”
顧長淵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的宮牆,眼神深邃:“這場博弈,才剛剛開始。”他頓了頓,語氣低沉,“凜風,我們接下來,要更加小心了……”他轉頭看向徐凜風,“準備好下一步了嗎?”
“下一步,自然是等。”顧長淵抿了一口茶,語氣平靜得聽不出絲毫波瀾。茶香嫋嫋,卻掩蓋不住空氣中瀰漫的緊張氣氛。
徐凜風微微蹙眉:“大人,恕屬下直言,此舉過於被動。魏丞相詭計多端,如今我們揭露了他的罪行,他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與其坐等皇帝的裁決,不如我們主動出擊,先下手為強。”
顧長淵放下茶盞,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凜風,你認為皇帝真的看不透魏丞相的伎倆嗎?他只是在權衡,在思考如何將損失降到最低。”他踱步至窗前,目光落在宮牆的方向,彷彿要穿透重重阻礙,看清皇帝的心思。“魏丞相經營多年,根基深厚,牽一髮而動全身。皇帝需要時間,也需要一個契機。”
“大人的意思是……”徐凜風似有所悟。
“我們要做的,就是給皇帝一個不得不動魏丞相的理由。”顧長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而這個理由,很快就會出現。”他走到書桌前,鋪開一張宣紙,提筆蘸墨,開始書寫。
徐凜風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顧長淵筆走龍蛇,心中隱隱升起一股期待。他知道,顧長淵心中已經有了計劃,而這個計劃,將會徹底改變朝堂的格局。
夜深人靜,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