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是個說一不二響噹噹的女漢子這個事情,莫說丫縣,就是整個珠崖都是聞名於耳的。說了打上營地,就打上營地。
第二天午時剛過,阿香就騎著高頭大馬,腰間別了一根碗口粗的木棍,帶著四名丫鬟就飛奔至海師營營區。
守門的侍衛哪能不認識統領夫人,甚至其中一個守門的還是徐記商號出來的家丁邢三。
遠遠地見到阿香彆著木棍縱馬而來,就連忙苦著臉對其他人說道:“不好,夫人前來,統領今日怕是要遭殃,你們且攔著,說什麼也不能讓夫人進去,就是被打死了也不能讓她過去,更不許還手,我這就去通報給統領。”
說完就要轉身一溜煙入營報信,卻不曾想阿香先聲奪人道:“邢三,你個王八蛋,想進去給那混球報信?你敢進去一步,老孃打斷你的狗腿!”
邢三連忙轉過身來哭喪著臉道:“見過夫人,我沒有要去報信,只是剛好內急要去解手,不巧遇到夫人前來,夫人不要誤會。”
阿香雖說跋扈了些,但是知道也守規矩,明白軍營重地是不能讓女人進入的。
於是勒著馬在營區大門指著邢三的鼻子大罵道:“王八羔子,沒良心的東西,你才吃幾天皇糧,這會就真當你是個人物了?老孃告訴你,你就算把徐雲山那個混球拉下馬來,自己做了這海師營統領,見了老孃你還是得要老老實實叫我一聲奶奶,你小子居然敢去通風報信?反了天了!”
邢三見阿香沒有打算闖入營區,就知道阿香的來意。
頓時鬆了一口氣道:“夫人息怒,要不這麼的,小的這就進去把統領請出來如何,畢竟夫人在此等候,這麼大的日頭,曬傷了可怎麼得了。”
阿香頓時“呸”了一口道:“放你孃的屁,你當夫人我是酒樓裡那些粉頭不成,還曬傷,老孃我為了那混球操持家業,辛辛苦苦養著一大幫子人,這混球倒好,一回來就躲在軍營,半個月不回家,他想幹什麼?難不成在裡頭養了個小的不成?”
邢三聞言,連忙驚恐道:“我說姑奶奶,這話可不敢亂說,要被人聽了去,統領可是要被彈劾的!”
阿香一聽頓時罵道:“彈劾就彈劾,要是把這破官去了更好,老老實實跟老孃回家做生意去,省的一天到晚不著家,天天出海,不曉得都搞了幾個番妹,他奶奶的,你們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此時外頭的動靜早就有人報給裡頭的徐雲山,徐雲山一聽,頓時鞋都來不及穿,踩著被烈日曬得發燙的沙土就拼死狂奔而來。
見到阿香的那一刻,夫妻二人之間都有些忍不住眼角泛起了淚水,小半年的分別如何能夠不想念。
但是阿香發現徐雲山衣衫不整的樣子,很明顯就是在睡覺,眼角還掛著幾粒眼屎,氣就不打一處來道:“我就說你這混球絕對在外頭玩了不少番妹了,你看看你這個鳥樣,寧願在裡頭睡大覺也不願回家,就是怕老孃看出破綻!老孃今日要不執行家法,你這混球就分不清誰才是老大!”
:()鋒戈之風起雲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