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凱瑞選擇的當然是第一種，至於第二種他膽子還沒有大到如此程度。

楊凱瑞以自己的意願與姚思潔交流，他並沒有傳送任何計算資料，能量意識流體也停止了資料傳送。

“姚思潔，我是楊凱瑞的一部分意識，現在我有個提議，能不能暫停你的資料傳送？你這樣下去兩個宇宙都可能會因為這些資料滅絕了。”

“你是誰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不論你現在是誰，你都已經不能阻止我了。”

“我在想是否可以將我之前實驗的資料轉化成能量，讓愛普暫時不為能量困擾，我們可以想出其他的辦法。”

“你說的是從光球們那裡吸取能量轉換的資料吧！不是應該還給我們小宇宙嗎？”

“我現在已經變成四維世界的意識能量流體了，不過一部分還在量子化的愛普宇宙內，現在我的想法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如果你親眼看到四維世界，你也會這樣想的。我們現在就如同草坪上的小草，其實都在一個地方，我們應該尋找和平共處，共同進步的方法，而不是應該毀滅。”

“這些話你為什麼不和意識能量流體說呢？他們為什麼就不想著共同進步呢？你如果真的是楊凱瑞，你就應該記住，你是人類的意識。不要忘記我們當初的發展目標。你不幫我們就算了，你也不要阻止我去消滅危險。”

“可是這不是危險，這是我們未來的方向。艾普的意識能量流體也是我們將來重要的參考，我們不是已經要打算全員升維了嗎？”

“你覺得可能嗎？你計算過這個工作量有多大嗎？還有這將消耗的能量有多少？你計算過嗎？還有我是不同意全員升維的，那樣的話只有一個意識，除了當一個能量的機器還能做什麼呢？”

“為什麼我們必須得是一個意識？我覺得這可不一定，就像我可以分成好幾個楊凱瑞，我和意識能量流體之間也可以溝通但我不是他們，他們也不是我。我覺得在四維空間，不同的意識是可以存在的。至於身為所需要的能量我們可以研究，可以想辦法不一定要你死我活呀。”

“什麼辦法？難道去打劫別的四維宇宙嗎？笑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們不傳遞資料是你們的事，你們要斷開連結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就在你我溝通的瞬間，我已經將我設想的場景密碼又過了一遍，只能等著看結果了。”

“什麼！”

“你怎麼就不能暫停一下呢？”楊凱瑞有些生氣了，決心要阻止這些符號的繼續流入。要阻止就是要建立屏障，楊凱瑞現在也不知道什麼屏障好，他又不想再動用四維意識能量流體儲存的能量，他希望那些以及傳上來的資料可以轉化成能量。

沒想到他這麼想，還真的實現了，應該是第四維度的原生體感應到了他的意識，開始了計算。

不過這次並沒有新的材料出現在姚思潔的周圍來阻擋她的意識、思維，只是光霧一樣的東西把愛普包裹了起來。

“你不要阻止我，你會後悔的！”這是姚思潔在最後傳輸的一句話。

“不會的，等你到了這裡你就明白了。”楊凱瑞心想。

不過就在這時候，楊凱瑞覺得他的意識已經開始慢慢消散了，一切就如同那團光霧一樣，開始模糊了。這就是意識能量流體轉化為實際材料時候的感覺嗎？看來要告別了。

沒過多久，楊凱瑞的面前又慢慢清晰起來，他開始回憶起小時候的點點滴滴，捕捉丟丟尾巴，被機器人穿上大號的紙尿褲，給蟻人婷婷們瘋狂的熬糖，月光下的姚思潔……

這麼多年，楊凱瑞看過很多關於死亡的書，因為他想要做好準備。有的書裡就寫到一個人只要不是意外死亡的時候，他的腦海裡就會閃過一生經歷的片段，還會有那麼一點點回光返照的時間去安排自己的身後事。看來自己的這個時間到了。

只是幾十萬年要全部回閃一遍的話，時間會不會太長了？自己又該安排些什麼？

【沒什麼好安排的，想安排的安排不了啊！這可能就是不甘吧，不要回閃了，但願我的結束是他們新的開始吧！】

楊凱瑞這一想不要緊，回閃卡住了，意識能量流體也卡住了，他突然擁有了愛普意識能量流體的記憶，知道了他們的想法。

原來意識能量流體發現他們和楊凱瑞的意識不能互通，證明他們不屬於同一個三維宇宙，想要趁他在不注意的時候侵佔他的意識。

剛剛就是它們在姚思潔停頓的瞬間釋放了類似光霧的物質，讓楊凱瑞有了錯覺，認為是他的意識和四維為能量相結合產生了新的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