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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塊玉本官認識,”已經有朝臣看出來,替李策解釋道,“這是楚王隨身佩戴之物,是賢妃娘娘很早以前就送給楚王的。”
&esp;&esp;所以,抓到了燕雲,說燕雲盜墓,可他盜出來的,要麼是今年才能燒出來的琉璃,要麼是假東西。唯一一塊真的,是李策的玉佩。
&esp;&esp;好一招連環計。
&esp;&esp;打草驚蛇、以逸待勞、瞞天過海、暗度陳倉。
&esp;&esp;崔玉路卻還在問。
&esp;&esp;問得越多,燕雲解釋得也就越清。
&esp;&esp;“你為什麼帶著楚王的玉?”
&esp;&esp;“是信物,讓三皇子相信卑職。但三皇子不信,不由分說把卑職抓住了。”
&esp;&esp;“包袱裡的這些是幹什麼的?”
&esp;&esp;“路上給殿下買的,準備帶回去。”
&esp;&esp;“你為什麼說袁承嗣是知情工匠?”
&esp;&esp;“他們抓住我,不停地打,讓我供出知情人,正好之前我們的人幫朝廷查出了袁承嗣的下落,那乾脆順便把他抓回來吧,我就把他供出來了。”
&esp;&esp;天衣無縫。
&esp;&esp;而李策又在催促:“把本王的玉還給我。”
&esp;&esp;崔玉路一個頭兩個大,覺得今日實在漫長。
&esp;&esp;李璋已恢復鎮定,他的視線在堂內掠過,停在禁軍統領白泛兮身上。
&esp;&esp;而此時,大理寺差官拿著從大興善寺搜來的賬冊,跑進堂內。
&esp;&esp;“找到了!”他們道。
&esp;&esp;……
&esp;&esp; 她出嫁了
&esp;&esp;與其說是賬冊,不如說是賬頁。
&esp;&esp;一頁頁,尚未裝訂成冊的紙上,記著某年某日,從裴府拿銀兩多少,用何種方式倒手,最後乾乾淨淨變成合規收入,再交給東宮詹事。
&esp;&esp;裴衍的賬、東宮的賬、大興善寺的賬頁,三賬聯查,嚴絲合縫、滴水不漏。
&esp;&esp;大理寺計簿司擺開桌案,十幾個人共同核對,查得清清楚楚,只有一項銀兩,從裴衍賬上支取,沒有送交東宮。
&esp;&esp;那是五百兩黃金。
&esp;&esp;“巧了,”王厘低聲問道,“從劉硯府裡,也搜出五百兩黃金。看來……”
&esp;&esp;“大人您是說,劉府尹偷盜嗎?”林清問,像是立刻找到了能夠彈劾的地方。
&esp;&esp;崔玉路皺眉。
&esp;&esp;今日這“偷盜”二字,出現得實在有些頻繁。
&esp;&esp;“暫不問劉府尹的事,”崔玉路道,“太子的事,怎麼交代啊?”
&esp;&esp;他們三個說話的聲音不大,也不敢大。
&esp;&esp;“查得如何了?”朝臣們已等得有些不耐煩,皇帝的弟弟康王甚至已經在打瞌睡。
&esp;&esp;幾個御史拿出隨身攜帶的笏板,把康王打瞌睡這件事記下來,準備日後彈劾。
&esp;&esp;“此事,”崔玉路揚聲道,“需要即刻回稟聖上。”
&esp;&esp;早該如此。
&esp;&esp;聖上下令要大理寺徹查,要太子和楚王當堂對質,但卻沒有說,大理寺也有資格對他的兒子們評頭論足、下令判罰。
&esp;&esp;朝臣們頓時鬆了口氣。
&esp;&esp;雖然他們明白,大理寺八成是查出了太子貪腐的證據,但是今日這裡裡外外,有能做主懲治太子的嗎?
&esp;&esp;沒有,他們全都是大唐的臣子。
&esp;&esp;“好,”李璋仍舊坐著,詢問崔玉路,“查了東宮,不知道崔寺卿有沒有查一查楚王府,查查楚王靠什麼起家,怎麼做的生意。或者——”他轉頭看向李策,問:“楚王自己,能給出解釋嗎?”
&esp;&esp;今日沒有查出盜墓,不代表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