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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皇帝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眼中竟有一絲笑意。
&esp;&esp;過不多久東西送來,是一個一尺多長的箱子。箱子沒有掛鎖,只綁了根紅繩。
&esp;&esp;葉嬌沒心思去看箱子裡有什麼,她趕回安國公府換了件衣服,離家時,姐姐葉柔追出來。
&esp;&esp;葉嬌騎馬,葉柔在後面追。發現追不上,只好讓馮劫駕著馬車。她坐在車裡,掀開車簾說話,急得聲音都大了幾分。
&esp;&esp;“出什麼事了?你倒是說清楚!”
&esp;&esp;今日真是心驚肉跳。
&esp;&esp;先是聽說宮中大亂,又聽說葉嬌帶兵進宮,最後聽說魏王李琛陷害太子、篡位宮變。
&esp;&esp;安國公府為了防範不測,關閉所有店鋪,家人也不準出門。
&esp;&esp;但葉嬌渾身是血地回來,只簡單洗了洗,就換上衣服,往外跑。
&esp;&esp;“宮裡沒事了!”葉嬌一面解釋一面揚鞭,過不多久路上有些堵,葉柔又追上來,“你急著出城,是去哪裡?”
&esp;&esp;葉嬌連換洗衣服都沒有帶,馬背上只拴了一口箱子,她的神情分明是出了更大的事。
&esp;&esp;城門已遙遙在望,葉嬌勒馬而停,看向馬車中的姐姐。
&esp;&esp;“我告訴你,你先別急,也別告訴母親。”
&esp;&esp;“你說!”葉柔索性跳下馬車,走到葉嬌身前。
&esp;&esp;葉嬌彎下腰,想好措辭,才開口道:“楚王傳信,說哥哥去查案子,好幾日不見蹤影。我想著他那樣的人,指不定又去跟狐朋狗友混日子了。我去教訓他,你在家等著。”
&esp;&esp;葉長庚以前的確喜歡花天酒地,葉嬌也的確常常教訓他。
&esp;&esp;然而葉柔並沒有那麼好哄。
&esp;&esp;“哥哥失蹤了?”她一語中的道。
&esp;&esp;“不是失蹤,就是跑著玩去了。”葉嬌說完再不遲疑,趁著城門人少,直直地衝過去。
&esp;&esp;“下馬核查!下馬核查!”
&esp;&esp;武候鋪的人沒有認出葉嬌,遠遠地便大聲喊著。
&esp;&esp;“兵部辦案!”葉嬌舉起腰牌,閘門立刻開啟,她沒有停,越過城門,一陣風般消失。
&esp;&esp;“剛才那個,是咱們武候長?”一個小武候這麼問著,立刻被人踢了一腳。
&esp;&esp;“說什麼呢?咱們早換了長官!那是兵部葉郎中。”
&esp;&esp;“那不就是咱們以前的武候長嗎?較什麼真?”小武候嘴碎地嘮叨,忽見白羨魚站在值房門口,像發現了什麼,向人群中走去。
&esp;&esp;“看,”他撞了撞同僚的肩膀,“武候長奔那個小娘子去了。”
&esp;&esp;“哪個小娘子?”
&esp;&esp;幾個武候向城門內看去,見數丈遠外站著一位女子。她身形嬌小,面板白皙,盈盈而立,淚水漣漣。
&esp;&esp;……
&esp;&esp; 身體不行
&esp;&esp;“小姐,回家吧。”馮劫站在葉柔身邊,勸道,“公子一定安然無恙,二小姐會把公子帶回來的。”
&esp;&esp;安國公府雖然不像別的名門貴族那麼注重禮儀,但葉柔當街哭泣,也有失體統。
&esp;&esp;葉柔低頭邁步,眼前忽然出現一人。
&esp;&esp;玄藍相間的武候制服,革帶黑靴,圓領窄袖袍,胸前的猛獸繡紋撞入眼中,讓人沒來由想要後退一步。
&esp;&esp;葉柔沒有看那人的臉,只憑這套葉嬌也穿過的衣服,推斷對方是武候,且是武候長。
&esp;&esp;她當然知道如今的武候長白羨魚,是妹妹舊日部下,還多次在安國公府用過飯。但他們沒有見過面,男女避嫌,還是離遠些好。
&esp;&esp;果然,葉柔聽到馮劫同那人打招呼。
&esp;&esp;“武候長大人。”